他不允许她的人生出现这样的偏差,更不能让自己成为她人生中的一大W点。

    钟敏说不过他,索X也不再说话。沉默间,远处雨幕中,239号公交车已经驶了过来。

    钟景看到她起身,问:“去哪?”

    钟敏不答话,等车一到站,她扫了码就上车,钟景没办法,也只能紧随其后。

    除了最后面一排坐了个昏昏yu睡的nV生,整辆车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乘客。钟景上一次坐公交还是五年前那会,也是239号,他记得,下一站就是一个室外篮球场,当年他就是去那里打球来着的。

    “到底想去哪?”钟景问。

    钟敏还是不肯说一句话,她用沉默来表达抗议。

    钟景觉得她多少还算是个孩子,连发脾气时的手段都显得如此幼稚。赌气,离家出走,冷暴力,拒绝G0u通,无一不在说明她的叛逆X。

    好在b起一般的家长,钟景似乎多了不少的耐心。他接受她一定程度的反抗及无礼行为,当作是她成长过程中必经的一段旅程。

    车辆停靠站台,钟敏头也不回地下车冲进雨里,钟景撑伞从身后追上她,但是晚了的那几秒已经足够她被暴雨淋了一身。

    Sh漉漉的头发挂在脸侧,像极了昨天晚上他把她从浴缸中捞出来的模样。

    钟景拉住她的手腕,那上面没有系丝带,因为昨天那条绿丝带被他顺手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来取。

    他m0到她手腕上一条细细的伤疤,那是他不愿回想的往事之一。

    呵斥的话语被他咽了回去,他低头拉着她站在伞下,语气充满了安抚:“跟我回去吧,嗯?”

    钟敏的脾气来y的不行,他深知这点。只是有时候她实在不听话,他忍了又忍,耐心消耗殆尽,到头来凶她两句,更适得其反。

    钟敏看了看不远处略显破旧的篮球场,开口问他:“你当年那场篮球赛赢了吗?”

    钟景没料到她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过了很久才回答她:“没打完……下雨了,中途结束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雷雨说下就下,球赛中断,所以他才提前回了家,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此后他再也没碰过篮球,当时说好的改日再战的约定,他也没去赴。时隔五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在雨水的模糊笼罩下,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恍如隔日。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没机会再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