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只要哭,蒂亚哥就会哄我,可我无论怎么哭,他都不会再睁眼了。”

    里包恩沉稳地摘下礼帽,轻轻地贴在胸前,左手紧握列恩,“那么,是谁夺走了他的生命?”

    婴儿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头皮发麻,仿佛被一股无法摆脱的致命威胁笼罩。

    蓝波强忍住泪水,抽泣道:“没有人害他,蒂亚哥只是生病了。”

    “绝症...无药可医...”蓝波的手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滴落,“蒂亚哥,他的病好严重,他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还在安慰我们,呜呜呜,蒂亚哥!”

    狱寺隼人无力地撤回手,扶着墙面缓缓跌坐到地上。绝症?蒂亚?这究竟是为什么?

    夏马尔理性发问:“是不是发现得太晚了?经常做检查,会不会还有机会治愈?”

    “没用的,蒂亚哥神奇的治愈能力都束手无策,其他人还能奈何?”

    “蒂亚哥是世界医术之巅。”蓝波话语带着颤抖,“他说过,没人可以救他,包括他自己。”

    “大人蓝波,为何隐瞒我们此事?”泽田纲吉眼角泛红,“若非火箭炮揭露真相,我们还蒙在鼓里...”

    “告诉又有什么用?只会徒增伤心人。”

    “蒂亚哥不会喜欢的,被年轻的彭格列视为脆弱易损,需要特殊照料的对象。”

    “他的自尊与骄傲,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泽田纲吉闻言,心如刀绞。

    他钟爱的少年,是一位骄矜的小少爷。

    蒂亚对美的追求近乎痴迷,他总是精心打理外表,头发梳理得纤尘不染,衬衫下摆恰到好处地收入裤腰,领带系得端端正正。

    他还会偷偷照镜子,整理自己的仪表,所有种种,在泽田纲吉眼中都显得无比可爱。

    泽田纲吉难以想象,经受病痛百般折磨,蒂亚如何维持住体面,他的少年得多难受。

    “蓝波,十年火箭炮会把蒂亚带去哪里?”里包恩首次以名字相称,神情凝重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