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顾野的住处还要凄惨。

    厨房一看就是没用过的,只有几袋水果和一个果盘。装水果的袋子里有小票,都是现买的,平时有没有还说不准。

    没有餐桌、电视柜、沙发、茶几,客厅就一张软椅,以及一个投影仪。

    卧室也简单,除了床、书桌、围棋桌,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个衣柜都没有,一个行李箱承担所有容量。

    白术逛了一圈,来到卧室门口,敲着门问:“钥匙呢?”

    “门后面。”

    即墨诏的脸埋在枕头上。

    声音有气无力的。

    这一躺下,他忽然觉得浑身力气消失殆尽,疲惫感抵抗不住地汹涌而来,难受得紧。

    白术来到玄关,见到门后贴了个挂钩,正好挂着一串——哦不,就一把钥匙。

    取下钥匙,白术拿了垃圾袋,出门。

    半个小时后,白术买了两盒药和两瓶水回来,按照说明书拿了药,又拿了一瓶水,回到即墨诏的卧室。

    人已经睡了。

    白术走到床边,用矿泉水的瓶底推了推即墨诏的脸,说:“起来,吃药。”

    “……”

    脑袋都被推偏了的即墨诏,闻声,费劲巴拉地睁开了眼。

    他张口,嗓音略微沙哑,“我觉得……”

    “不用感激。”白术说。

    即墨诏:“……”我没想感激你。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鲁照顾病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