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喝了两口他就蹙眉,似乎受不了低廉纯牛奶的味道。

    裴秋没他这么娇气,吃喝用度都和大众靠齐,他静静注视着乔洲,看到乔洲忍耐着滚动喉结。

    他说:“你不担心我下药了?”

    乔洲抬眼看他,牛奶盒子里传来喝光了的呲溜呲溜声,他用手捏扁盒子,看着手里变形的奶盒子扯了扯嘴角说:“我喝都喝完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而且你也喝了,要死一起死,不亏。”

    裴秋面上一副淡淡的样子,他手撑在地上,索性坐在毯子上,忽然说:“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m国是不是开学了?”

    乔洲被他话题转的没反应过来,顿了会,盯着自己的脚尖。

    “三月一日开学。”

    裴秋应了声,或许是这个原因让乔家夫妇发现没能联系到乔洲,他顺着乔洲的视线扫了眼他白皙的脚尖,又将目光绕到对方的侧脸。

    “你这几天比你第一天的时候乖多了,乖得我都不想欺负你了。”

    乔洲转过脸瞪着他,脸上像是有些生气,他顶了回去:“你这几天也挺正常,没再犯神经病。”

    裴秋手心又犯痒,他搓了搓指尖,轻声说:“你又骂我。”

    乔洲抿嘴:“这也叫骂吗?”

    “你这句话的隐喻意思是,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乔洲没想到他还会把这句话拆开剖析,但是他内心觉得裴秋心理确实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讪讪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

    裴秋没有感受到他的真诚,他也从来没在乔洲的道歉中感受过真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欠揍嘴脸。

    他站起身,甩下拖鞋,在乔洲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床边,慢腾腾坐到床沿上。

    他躺到床上,目光游荡在天花板,手指朝着乔洲勾了勾,言简意赅:“上来,自己动。”

    坐在地上的乔洲闻言愣了两秒。

    床边凹陷了一块,裴秋眼前有一道黑影遮挡住了灯光,他听见那黑影压着声音说:“我尽量不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