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那阵呕血般的愤怒,在貂蝉心里冲撞溶解成无法言明的情爱。

    怎么是叫我不要怨他?貂蝉差点笑出声,那样一定会同时流泪,连眼底酸痛的血丝都带出来。这逞勇短谋的吕温侯啊!他那通透又怪异的思想,竟如半未开智的孩子一样,藏着令人痛惜的、只渴望爱的天真。

    貂蝉搂住吕布拼命张向她的臂膀。他浑身是伤,绷带浸透发紫的血,像个从永恒艳狱中重拼肉块爬出来的鬼一样。

    然而他是这般雄健俊美。貂蝉被吕布一把搂住,像凤仪亭荷花池旁光天化日的淫情一样,他将娇美的恋人搂在怀里,全然不恨她接下来是怎样把新摘的荷瓣湿漉漉塞满了他的蜜穴。

    她将三四个纤柔的指头,乃至最后小半手掌的尺寸都挤满用上,就这么推着揉烂漫水的荷花瓣玩弄他的雌穴,甚至还弄后庭使他高潮喷涌了一次。

    这时,吕布紧紧抱着貂蝉,吻她眼睫上苦涩的血丝,挤得壮硕温热的胸肌涨乳般软大地贴着她,仿佛哀求她以取他性命的可怖的爱,来将他揉搓碎裂。

    “奉先……”

    貂蝉被吕布抱得喘不上气。无形的锁链于幻空中变化着艳情的束缚,将他们的肌骨紧密酸痛地束在一起,要他们毫无分离地相融,彼此情水发洪,互相痛灌。

    原来那句“你别怨我”是个铺垫。吕布已快被受辱的命运打垮,方天画戟再如何引动惊雷,赤兔骏马再怎么踏破山海,他也太过痛苦,可怕可笑的自尊总也不肯彻底消散,反而加深这一身反复折磨的淫毒。

    吕布接着说,“你别怨我惹你生气,我还是求你,蝉儿……”

    我要一碗堕胎药。

    吕布受不住这孕淫的折磨。他紧紧握住貂蝉的手,那是玉柔秀美的女魔君的手啊。

    貂蝉握着他的手一起放上爱人的心口,微微湿黏的汗露混着情色的奶湿,他的胸部硕美得能成为第三个蜜道,容得滥情狂野的粗龙顶在胸肌中间驰骋。

    是被这样玩过。貂蝉也曾用玉角顶着吕布的乳头,将那两颗浑圆的硬果蹂躏得一高一低,失常泄水。

    貂蝉捧起吕布的脸。他毫无一丝媚弱的气质,是铁铸的男人。就是这极致的健雄之美,才具有淫妖般无可抵挡的诱力。

    吕布痛喘起来,喉咙像一块吞不下的冰一样慌乱滚动。他浑身都透骨痒悸起来,仅仅是抱着貂蝉,就好像已经被她上过一次似的,插穿了孕腹,连心也被顶到了一样。

    “奉先,你已快足月。除了生下来别无他法。”

    貂蝉总是这样。吕布其实深受着她的无情。她骨子里有种君临万方般的决绝,说一是一,才能在淫弄他的时候玩得邪恶透顶。

    吕布想念她想得发疯,连这种无情都舍不得放开。

    他却还是开口,猛虎般的眼目里含着泪,“我受了这半生的折辱,还不够吗?蝉儿……你不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