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除了继续将自己做了一半的事做完、让他解脱,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没有了。

    这是你最讨厌的状况,也是你一直未能成功改掉的恶习。

    可笑的是,做事有始有终的准则还是眼前这个“愚蠢的骚表子”教给你的。

    你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想到一个可以用上的咒。

    你先用他的唇舌恢复了性欲,而后将硬起来的阴茎重新操回他的肉穴里。

    在将他的神经感官钝化麻痹后,疼痛像是被大雪覆盖的冻土,它还在,只是雪化之前不会被感受到。

    说不上太过美妙的体验,至少在你少有的性幻想里,你的第一次不该与一个没有性欲、没有任何刺激反应的神智不清的人一起,他仅仅像是一个很舒服,很热情,极品的飞机杯,给你提供了一个可以任你肆意操弄的肉洞。

    射了初精后你不再勉强,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这时他才有了反应,意识也终于回归躯体,先是艰难地合拢腿再一次道谢,而后才抬起眸子,看到了你。

    “!”他肉眼可见地呆住了,被血染红的嘴唇开了又合,哑了一般看着你,半晌才唤出你的名字:“凯因……”

    你没有回应。老实说,你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你是为了让他好受而操他,可他现在就像是被错误的人给上了。前几分钟还是肉体结合的关系,现在操过了,分开后才发现是个误会。此刻,尴尬、羞耻、委屈、愤怒,它们一个个露头,好在在它们还未膨胀前你的拇指下意识地抚摸了玉骨,将它们强行扼杀。于是你面无表情,沉静地凝视着他,为今晚发生的事等待一个答案。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停在了灰败的惨白上。

    “抱歉,抱歉,我失去意识了…我不是想……”他的解释卡了壳。虽然方才他的确失去了意识,可他先前经历过无数次,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所以最后绝望地垂下脑袋,嗫嚅着说,“一个咒,每过七天性瘾就会发作一次……我之前被…”他顿了顿,没有说出施咒人是谁。

    大概是某个仇人吧,你不在乎那人,便忽略了他的隐瞒。

    “嗯,看出来了,”你回道,这些不难猜,而你更在意的是他的反应。

    短暂沉默之后,他塌下肩膀,又说:“还有一个咒,它会把我的性欲转换成疼痛,……比那个咒更早。所以我……不是真的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想操吗?我…我愿意被你操……”他朝你局促而讨好地笑,但看起来很勉强。

    “喔…”虽然他这样说,你还是为此感到难堪。你不想把性欲的释放建立在对象的痛苦上,即便他反复说他愿意如此。于是你摇了摇头。

    从生理层面来说,第一次操这样一处骚浪湿热的淫穴,你其实食髓知味,但心理上终归是感受到了压抑和不适,不单单因为性欲的中断。

    “不必了。”你垂下眼睛,站起身。

    再一次被你拒绝,又见你想要离开,他呆滞的神情忽然松动,从短暂的迷茫诧异瞬间变得激动而有些歇斯底里:“‘不必了’……?为什么‘不必了’?凯因,你不是很恨我吗?无论是打我操我给我下药给我弄任何东西我都反抗不了,我都会痛,你不喜欢吗?你不想报仇吗?我砍了你的手指、捅穿了你的心脏,我让你退了学滚出家族,让你只能生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烂地方,你为什么不恨我?你也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把我弄成那种恶心的骷髅仆??”他双手青筋暴起交错地攥在一起,像是乞讨,像是失控地自我折磨。他终于有了点你印象里的费迪南德的样子,刻薄,傲慢,话语直接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