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肠壁被撑到了极限,急促而惊惧地喘息着,视觉听觉触觉全都消失殆尽,只余体内那一处的感知,好似血液都流向了那里。他被虐打调教得完全的身子早已习惯于将掌控权和获救的机会交由别人控制,痛到极致以为里面要被操坏了,鞭痕交替的腿部肌肉紧绷,将他下半身支撑起来,双腿敞着软穴张着,把臀部抬高向着无人的周围奉上。他潜意识里乞求自己这般淫贱顺从的样子能讨好大人们,将他从折磨中救出,早忘了自己一周多以前便从那里逃了出来。

    费迪南德的小腹剧烈抽搐,嘴里还哆哆嗦嗦地重复着“疼”,性瘾被暂缓,瘙痒被抑制,疼痛在加剧,他觉得无边无际的疼痛快要将他压垮了。

    然而过去的每次性交,那些人给予的疼痛虽然更多,却没有今天这般难以忍受,待他冷汗淋淋地睁开眼,被渴望挨肏占据的大脑慢慢能够重新开始思考,他才可笑地发觉,原来那些交姌中寻常不过的肢体的接触、呼吸与感官的交叠,都是拽着他让他不至于坠落悬崖的绳索。他们给予疼痛,吊着他让他不断地哀求乞怜,可毕竟那些人都是精虫上脑没多少耐心的东西,一通折辱虐打爆操后,总会熬过去的。可现在怎么没人来?疼痛不至于多到让他昏厥,瘙痒不能够完全止住,性瘾未能完全得到满足,他绝望地嗫嚅,终于隐约想起他的弟弟、他赎罪的对象、他唯一能求来的鸡巴还在地下室,悲哀渴切地唤着你的名字。

    “凯…凯因……救救我……凯因……凯因……”

    可惜脱力的身子像一滩烂泥,里头又疼得厉害,尝试半天连最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只能歪着身子,虚虚合拢着腿,半天才如濒死般抖一下,良久,心神越发恍惚崩溃,不知怎么想的,竟捂着小腹和下体,低声颤抖着说,“别再变大了…停下……我要去找凯因,……我走不了……”

    他口水泛滥,说话黏糊,声音又极小,好在你听力不错,没有错过。你起先还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不知道你就在这里,昏头昏脑地居然跟你的手骨求起饶来了。

    连个物件都能不要脸地讨饶,这实在让你咂舌。你皱着眉,看他不死心地哀求,又“凯因凯因”叫个没完,生怕这家伙脑子真的乱成一团,把你的名字加进那套卖骚讨肏的话里,连忙停下了手骨的操作。几秒后男人方意识到酷刑的告一段落,竟还朝它道谢。

    “……”看来是真的脑子不太灵光。

    失控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连曾经的天之骄子都能变成这般蠢笨愚钝的东西。

    当然,那天因为费迪南德几句话便崩溃地丢盔卸甲哭着埋怨仇人的他,也是个蠢货。

    你喜欢自己的善良,却痛恨自己的软弱,以至于你总是害怕袒露内心,更下意识地将崩溃失控的自己看作是矫情不成熟的表现,并在随后平静下来时一遍遍地复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就这点小事你不至于矫情成那个样子吧?

    一次次地洗脑没能让你如愿变得坚强,只会让你更加害怕失控的到来,且在面对失控的他人时,一边对此人的遭遇感到可怜,一边又冷静地想:失控果然很可怕,我不能变成这样。

    你又一次下意识地唾弃一周前愚蠢的自己,看向费迪南德时,未曾察觉自己的心情正在变差。

    你让手骨恢复到原先的状态,轻而易举地将它从男人的屁眼里抽出,手骨毕竟不是形状稳定的按摩棒,高低不平的,抽出时男人浑圆柔韧的屁股筛糠似的颤抖,麦色臀肉的轻波实在下流到了极点。费迪南德分明没有女子的性器官,后穴竟也成了能够分泌大量淫液的交合部位,一小截肠肉被手骨带出,软绵地缀在穴口,积蓄在肠道内的透明淫水此时也如失禁般股股流下,整个下半身糜烂不堪到触目惊心。你迟疑一会儿,将他外翻的殷红穴肉推回腔道,手感潮热柔软,很难想象身体的主人是费迪南德这个冷硬刻薄的高大男人。

    现在来看,他的穴确实有些松了,没有外物插入时是一条狭长的缝,现在温吞收缩着,还在向外吐出黏糊糊的骚水。

    你说:“费迪南德,你好多了吗。”

    心情的变差不影响你下意识温和平静的语调,他以为你在安抚,发觉你的到来时眼神还有些失焦,迟缓地眨了两秒,才看清了你脸上的表情。这让他慢慢平缓下的状态骤然紧绷,下意识地道歉,羞愧与不安在脸上一闪而过:“抱歉,抱歉,我没有忍住…把你这里弄脏了。”他支起身子愧疚地去看木质地板上自己流出的水,却不期然看到你手上那根无比熟悉的手骨,下午的时候手骨还帮他给壁炉生了火,现在上面却坠着黏腻不肯滴落的体液。

    曾经的圣骑士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我……我刚刚是用……这个……”他脸色苍白,喉咙上下滑动,许是脑海里闪过自己握着人类白骨自慰的画面,竟然斜身侧过脸去剧烈地干呕起来。

    你心说,不然呢,手骨要是有嘴,估计吐得比你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