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岑醒来,怀里已是空无一人,身旁的冰冷告诉江岑似乎沈秋然很早就离开了。而他瞄了眼手机,实则也才六点半而已。沈秋然以往住在离学校远的破旧老区,早起坐公交去学校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江岑心中了然,在被窝中温存了片刻便起身了。

    利落的准备完毕,坐在了餐桌上。桌面的蓝玫瑰早已不似江岑刚入住时的娇艳欲滴,沐浴阳光下的枯黄花瓣与餐布的洁白交织,尤其扎眼。

    看着这盆蓝玫瑰,江岑只觉得好笑。自从穿越以来他过得太安逸了些。先不说沈秋然居然没有将一向警惕的他惊醒,就这盆蓝玫瑰问题也大了去。当他搬进来时,居然完全没留意在这间长期无人居住的屋子为何会出现新鲜盛开的蓝玫瑰!也完全没想起这盆蓝玫瑰,恰巧是江慎偏爱的花种——生前他最眼熟的就是它了,在白白的病房里,在他的床头,永远的靛蓝、永不凋零。

    “郑星霖,来接我。”江岑眼不见心不烦,随手丢掉玫瑰,拿起了电话,“今天我们去沉醉。”

    …………

    众所周知,沉醉并不只提供会所的服务,带有特殊情色色彩的它偶尔也为有特殊嗜好的顾客提供私人房间。

    郑星霖跪在地上,双手被银色的细链反在背后拷住,只能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根据江岑的指示,他是穿了校队的篮球服来的。清爽的篮球服曝露了大片麦色的肌肤,在房间特殊微暖的灯光下像是刷了蜜似的。有劲的腿部肌肉在长时间狗似的趴跪中肉眼可见的紧绷得厉害、甚至隐隐发颤。汗珠滚滚滴落,打在洁白的绒毛地毯上一团暗色。

    他本不会这样的,从小就被作为预备军人教养的郑星霖自然经历过无数的训练。这种姿势虽累但不至于令他如此艰辛,郑星霖盯着地毯的雪白,一动不动,完全不敢看坐在他身上的罪魁祸首江岑。

    郑星霖不仅要以这样耗费体力的姿势,用腰部负重一个将近成年男性的重量。于此同时他还必须忍受江岑那双在他背上燎火的手指。而高傲的郑星霖之所以能接受像一个大型的人形犬一样撅起屁股趴跪在地上,以腰背作为江岑悠闲玩乐的肉椅,这样屈辱的原因,归根到底是郑星霖明白——他兑现对承诺的时候到了。今天江岑约他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他变狗的。

    慢条斯理地戳了戳身下结实的背肌,手指逐渐下压。直至郑星霖闷哼出声,江岑才松了指头,抓住对方稍短的头发将头向后扯,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笔,问:“贱狗跪着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