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把沈南泽带回了出租屋,这傻逼跟着他一路探头探脑。

    他租的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房子功能比较齐全。他在这套小房子里待了快三年,平时放假很少回家,这地方是他的专属小窝了。

    但即便是待了将近三年,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小客厅就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靠窗的一角有张很大的书桌,上面规整的放了笔墨纸砚。书桌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编织卷筒,卷了纸画塞了一半。左边是个小书柜,一眼望去多是社科历史类,还掺杂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别的。

    沈南泽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大爷,难怪代白宇天天叫他沈大爷,原来是有原因的。

    “起来,别把我沙发弄湿了。”秦年看着他一下子深陷,校服的有些地方甚至在滴水,他看的脑子嗡嗡响。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犯贱让这傻逼跟着他回来。

    “这谁的错?”沈南泽偏不起来,他还在沙发上扭了扭。他扭的时候,秦年已经在想关上房门分尸的可能了,秦年表情扭曲的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珍惜时间,去卧室翻出一套校服。

    带出来,然后扔某只傻狗身上,催促他:“赶紧换,明天洗干净还我。”

    他们个子差的不大,校服又一般会穿大一码,所以他的衣服沈南泽也可以穿。秦年看着他,十分嫌弃。

    “我搁哪儿换?”他那校服是湿了不少,大热天吹一会儿也就干,他一个大男生还怕着凉?他就是想折腾秦年,不管是为了出口恶气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非要折腾人。

    一定要折腾人。

    他从沙发坐起来,“次啦”一声把校服拉链拉开把外套脱了,然后把T恤掀开露出一大片腹肌,蜜色肌肤。他掀着衣服指责秦年:“你自己看,我肚子上还有水!”

    “你就给我套校服,你以为打发叫花子?”那傻逼就坐在沙发上叫嚣,叫嚣的样子让秦年有点忍无可忍。

    他为什么要带沈南泽回来?要知道回来是这种情况,还不如去德育处呢。大不了就不吃饭,在哪儿再耽误一两个小时,即使被通知双方班主任调解,也总比看见这个傻逼无理取闹的好。

    这下终于该秦年的拳头虚握,真是忍不住想打人了。他是不可能把贴身的衣物借给别人穿的,哪怕是沈南泽也不行。校服,校服就算是最大让步。

    其实哪怕是校服他也很介意,但是……

    但是。

    没有但是,反正就这么着。

    “你穿不穿,不穿就算。”秦年真的服了这傻逼,这么大个人了还掀着衣服给别人看肚子。一男的咋就这么矫情?或许根本就不是矫情,这傻逼就是故意的。

    “麻烦你注意你的态度。”沈南泽瞅着他,一会儿顺眼一会儿又生气,就是那种讲不明的怒意。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而且还是只对于秦年的专属限定,

    “呵。”秦年就站着发出一声。这事情本来是沈南泽找茬,至于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