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老衲知道将军为一人而来,却不知将军该不该来。”

    “哦?”萧延康不知这僧人打的什么哑谜,直言道:“我来找寻一故人之nV。听她家人说,她三年前就被一法号‘太初’的高僧接来这寒山寺了,不知方丈……”

    “确是老衲。此nV与我佛有缘,当初……罢了,将军且随我来。”

    说着,太初方丈将萧延康引至重重寺院后的一偏僻小院,此处寂静冷清,四周高大巨松环绕,远离前山香火,连那袅袅佛音也几不可闻。

    方丈叩响斑驳院门,许久无人回应,他又敲了三下,终于,里面传来一清甜nV声:“进来吧。”

    两人踏入院中。

    这院子面积不大,只有一间正房。中央长着一棵极其粗壮的银杏树,主g可抵两人合抱,却不很高,成年男子抬手即可抚到底层枝桠。树下挂着个麻绳秋千,旁边是一低矮石桌,桌上摆着一盘残棋、一架古琴。

    时值夏秋交替,诺大的树冠h绿交接,几乎遮去大半个院落,满地都是陈年落叶。

    “大清早的,太初爷爷何故扰人清梦?”那悦耳动听的nV声又起。

    萧延康耳力极好,他循声看去,在层层叠叠的树冠间隐约瞥见一个身影,正斜靠在枝g上。

    “赵施主,有人找你。”

    “找我?这可奇了,是厨房的傻和尚终于发现我往他那水缸里加r0U汤了?”

    太初方丈一默,道:“骠骑将军在此,赵施主且先从树上下来吧。”

    萧延康此时开口道:“赵小姐,我是你父亲的故人,此番前来是受他所托。”

    “……”

    那身影终于动了。

    悉悉索索间,只见一双雪白小手拨开遮挡视线的厚厚树叶,露出一张灿若春花的脸。细看之下,可谓是以冰雪为底sE,以上好的青山黛和胭脂红g勒,琼鼻樱唇、长眉皓齿,不似此间人,倒像是巫山神nV。

    饶是萧延康见惯了红粉枯骨,此时也被这个少nV的YAn光震了一震。

    那双盈盈鹿眼正好奇地上下打量他:“这位……将军,你、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