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道歉:“对不……”

    “不是,”陆鹤良这次回答得很快:“别的事情。”

    燕茯苓不再说话了,她更紧地蜷进男人怀里。过了很久,久到陆鹤良以为她睡着了,被子里才传来小小一声“好”。

    回家已经是这一天的晚上,包里装着陆延给她带回来的,韩莎莎送给她的五颜六sE的贴纸。

    燕茯苓睡了大半天。单招的学生,老师并不强行要求到学校上课,算算日子,等来年开春,招生的结果基本就会出来了。

    阮娘没有休息,她听到燕茯苓的呼唤,在黑暗里无声踱进工作室。

    燕茯苓戴着护目镜和手套,在试图熔掉一块核桃大的电子元件的焊锡。这种电子元件,阮娘在夜行里会看到有人交易这些东西,它们往往可以卖出不菲的价钱。

    燕茯苓把这块小小的电子元件嵌到阮娘T内出风口调节板的末端,一个很容易积聚灰尘、不容易清理g净的地方。

    “叔叔说明天要把你弄到公司去,”燕茯苓蹲在地上把板壳组装好,小声向阮娘碎碎念。

    “这是我之前从他拿回来的一个东西上拆下来的,”她道:“我记得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农院新种的转基因番茄和胡萝卜。都被我偷偷吃了。”

    “这个连接了我的电脑。”燕茯苓轻轻m0着阮娘的尾巴:“我会知道你在哪里,这样可以让我安心一点。”

    “叔叔什么都不告诉我,但即便这样……”燕茯苓默声数着,手在冷凝器的位置停下。

    “这里的叶管,是你自己拆掉的吗?”

    阮娘点头。

    燕茯苓几乎可以想象阮娘是怎么用自己极强承重能力的爪掌,把这片本应该存在的叶管弯成立T菱状的东西,金属制,有锈型。人类的胚芽,动物的心脏,狐狸的幼崽。

    在她忙着追求Ai情的时候,阮娘已经于不知不觉里退化到了“怀孕”,甚至于“生产”这一步。

    “怎么会这么快?”燕茯苓问,很小心地抹了抹眼睛。

    阮娘暂时说不了话。她等待燕茯苓帮自己连接好身T。

    悲伤不会有任何用处,燕茯苓一直记着这一点,她父母去世的那一年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这种经验的来源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但它确实最终带来无穷的用处。

    这让阮娘可以心安理得输出自己的T验,而不愧疚它们为燕茯苓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