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茯苓一头雾水,看周游仰靠在陆延桌前,向着他道:“陆延,你惨啦。哎呀,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襄王有意,神nV无情!”

    椅子被在身后坐下的人不动声sE踢了一脚,周游笑眯眯转头看了一眼埋头开始专心写什么的燕茯苓,又望向自己的后座,燕茯苓的同桌。

    “陆延,我说的对不对?”

    陆延:?

    他道:“昨天我们赌半场赛,你输了,理论上你现在应该叫我,爸爸。”他把水杯塞进燕茯苓桌屉,接着补充:“并且,敬语,谢谢。”

    周游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忍辱负重说了句“您”,立刻转回了头。

    雪一下就不停了,等放学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

    冬天蜷在教室,玩雪是久违的娱乐。很多学生在自习铃响后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跑到楼下踩乱g净的雪层。

    燕茯苓也喜欢下雪,见周游扯着陆延跑到外面,拉着韩莎莎也窜了出去。

    地上的雪被踩实,开始变得滑起来。燕茯苓看到自己雪地靴鞋头沁了薄薄一层雪,就在地上蹭来蹭去,试图让雪更滑。

    出来玩的学生很多,没一会儿就失了控。周游一把雪拍到陆延背后,自己哈哈大笑,没走几步就打滑平地摔了一跤,坐在了雪地上。

    陆延当然就要反击,被周游一扯,也坐在了地上。

    燕茯苓站在陆延边上看着他们直笑,围巾掉了一边,也顾不上拾。冷不防被陆延顺着围巾一扯,朝着他就扑了过去。

    陆延接得很稳,没让她摔到一点。燕茯苓额上的刘海沾了雪花,他在路灯暖hsE的光线下看得尤其清晰。

    正要说什么,脖颈却一凉,接着就是她和韩莎莎得逞的笑声。

    陆延不用想也知道是燕茯苓趁他走神,把雪球丢进了他外套的帽子里。陆延没多说什么,望着她笑了一声,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雪越下越大,燕茯苓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放在陆延的羽绒服兜里,等着陆鹤良来接。

    这么大的雪可能会影响城市供能,她往远处望过去,看到远远东名大厦的楼顶晕h的边,细细的一条,距离的关系,眯着眼大概可以看清。

    那上边整层一半是住宅,一半是球场,球场的那部分靠新石能源发电,包括太yAn能等转化效率本身就不高的能源。燕茯苓觉得今天睡前就能看到这一层薄薄的亮边暗下去,这部分电力会被整座城市庞大的供电系统重新规划用到其他地方。

    其实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是去年过年到那里看烟火的时候,陆鹤良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