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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一身冷汗醒来。

    “翡越虹?”

    霍玉琛干裂的薄唇轻启,吐出微弱的呼唤。

    当然没有人应声,身边的气息和热度也已经散去。

    血契传来朦朦胧胧的感觉,她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还未遇到她时。

    一个人孤寂地活在这座雪山上,不想回忆令人作呕的过去,也不愿期待无趣的未来,只能坐在正殿的玉台上闭着眼睛,在时间的空隙里苟延残喘。

    手脚冰冷,不过他还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依然伤痕遍布,虽然翡越虹用了不少药,但是效果甚微。

    穿戴整齐,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在玉神宫里。

    白玉回廊,雕梁画栋,珠花翡叶,犹如一只手,掏空他仅剩的一切。

    在一个偏僻的莲池的围栏旁,一小丛他从未见过的重瓣红花开着。不是灵草,因为没人照料,有的已经枯萎。

    霍玉琛走过去,看见红花底下的黑瓷盆,上面祖母绿颜色的漆正刷到一半。可供坐人的围栏上丢着一卷书,夹着一根炭笔。

    他的心微微热了起来。

    修长冰冷的手拿起书,里面却不是印刷的呆板文字,而是用炭笔写成的笔锋风流却不失风骨的文字。他细细看了一下,似乎是针对一种魔族冰系术法的克敌技巧。

    阎澜川,霍玉琛微微凝眸。

    又往后翻了几页,果然都是针对冰系禁术。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

    她似乎因为想不出来十分烦躁,末尾的字有些凌乱,更是被划去了不少。

    又往后翻了一页,霍玉琛的脸陡然浮起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