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魔气环绕,热得和整座极圣山格格不入。

    她没逃。

    为什么?

    眼前就是严丝缝合的石门,霍玉琛却不伸手去打开。

    兔子看着那用金线搭成,镶满柔润宝石的陷阱,它围着陷阱转悠,被不知道是被上面各色各样的食物所迷,还是只是喜欢那精致华丽的陷阱。它呜呜叫着,踏入陷阱。

    女魔即刻睁开了眼,她靠在门边的石壁上,单膝曲起,手搭在上面,另一条腿伸直。她毫不意外地向他看过去,眼神兴味十足,就连红唇也微勾。

    “我是该说来的快还是慢好?”翡越虹欣赏了一下面前男妖冰山雪莲一样却毫无表情的俊脸,笑意不改,“过来把我吊回去,还是打算杀我?”

    “自是将你吊回去。”

    霍玉琛转过头盯着密室中的锁链,不去看地上那罂粟一样的女魔。他丹凤眸微垂,翡越虹也看不清其中情绪。

    说罢,他便挥出一道灵力,意欲将翡越虹带回去。

    然而这股寒冷在距离她约莫一尺时便自动消融了,连带着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

    “凌雪,你现在太弱。”翡越虹自己站起,慢慢踱步到霍玉琛面前,她眼中含着毫无掩盖的杀意,“和我谈个条件怎么样。”

    她上辈子是混迹情场的老手,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她自然知道面前这仙尊在想些什么,就算猜不全,十之八九却是有的。

    明明仙尊之位需要的是一张白纸似的杀戮机器,可是他却真是只本性淫荡的兔妖。她恰恰在千年前以堪称绝妙的性启蒙强行打碎了他的一切伪装。想要她,想要快感,想要解放,但是却要维护仙尊的“纯洁”,她又偏偏是个薄情的性子,是以爱,是以恨。

    这恨想来,也说不清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或者说是对于钟神派。

    霍玉琛攥紧了手,“本尊不谈。”

    他这么说,却没有散出更多灵力的意思。

    “不谈就是可以谈。”翡越虹不以为意,动动手指,一小股魔气带起一缕银丝般的发,落到她手里。然而她还没把玩几下,那缕头发便从中间被灵力切断了。

    “无趣。”她皱眉,没有看到霍玉琛将苍白薄唇咬出的血,“这是个对你有好处的交易。”

    “我听闻灵界有契约的方法,分三等,一是生死平契,二是平契,三是主奴契。”翡越虹搜刮着脑中原身的记忆,“这些契约都是通用的。我现在希望跟你签主奴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