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视线相交,贺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弯起嘴角露出正式中明显带着敷衍的微笑。

    比面对金主时的笑容还要假。

    朝燕却咧嘴低笑起来。

    他直截了当的解开贺霖腿上的衬衫夹扔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边抱着贺霖走向宽松的大床,边笑着感叹:“这么多年了,你笑的怎么比以前还要假?”

    贺霖冷笑一声,趁朝燕不注意,藏在背后的胳膊迅速伸出,同时亮出手中的匕首快速向朝燕胸口刺去。

    朝燕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却步履稳健的继续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直到贺霖手中的匕首尖划破衣服,插入了他的胸膛,朝燕胳膊一动,贺霖被放在了床上,也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危险动作。

    “真心狠啊。”朝燕一声不吭拔掉匕首,有少量血迹猛然渗出,而他除了在拔掉的时候皱着眉头,在下一刻看见贺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时,本来平淡的心突然有些烦躁。

    他突兀的问道:“你对那个人、还有现任金主,也是这样?”

    贺霖被转移话题的问题问得愣怔,但是却察觉到了朝燕话语后的更深一层含义。

    于是他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在缓慢的观察完朝燕深沉执着且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目光后,友好的摇摇头,同时附赠一个成熟懒散的微笑,“不是哦,这个才是他们独有的,而你……”他延长尾音,眼神中沁出冷意,“不配。”

    说罢,又立刻恢复假笑,补充了一句:“你忘了吗,我们两个,从很早前就只是床上疏解情欲的关系。”

    朝燕呼吸一滞,因为这是他曾经对贺霖说过的话。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个半躺在床上眼神冷漠,一个站在床边目光阴鸷,如同猎物与隐藏在深处的猎人,但是没有人承认自己是即将被猎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