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不怕事又大胆的往往就要开始问了。茶茶,以后回来,给你做当家的,要还是不要?

    每到这时,平时总不叫话落下留空的茶茶只是嘴角向下撇撇,将那高竿一撑,歌声不减:

    山中山雀山中飞,

    地上水儿汇条河。

    雀儿雀儿你往我家里走,

    立马关在笼里头。

    苗岭人民风旷达,凡事只讲两厢情愿,因果强求不得。筏中人一听,知道了意思,低头不好再问。

    有人途经岸边,听到歌声,也便知晓了这是茶茶从这儿摆渡。倘若有一天再也听不到这歌声,那才叫古怪了,是要疑心贼人对少nV下了手,有路见不平者是要拔刀相助哩。

    摆渡的就是茶茶,茶茶即这碧水铺间独一无二的摆渡人。

    茶茶不放心筏子,在回屋之前特意要回来看上一看。

    这一看便吓一跳,原还是有Si心眼的赶在这时过河不成。

    “喂,在那儿作甚,天官爷爷要在涨大水的时候收人啦。”

    柱边,是有一抹中原样式的燕尾青衣衫,那银sE暗纹此时格外显眼,应是有人。只是那人身形瘦削,又以背面对着茶茶,让她心中一惊。

    那是趴伏姿势。

    莫不是又有谁家醉汉昏倒在岸边,这么不凑巧。

    是要出人命的。

    她赶忙冲上来,连布鞋鞋面打Sh了也不顾。只觉得累赘,索X将鞋脱下了赤脚靠近。

    将那人,或是那“Si物”反面过来。

    果然是昏迷了,但不是谁家醉汉。

    醉汉是不会长这张顶好看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