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异样的时候,虎杖悠仁正在挑选打算过几天和顺平一起看的电影。

    人就是这么奇怪,训练的时候被五条老师关在地下室里每日每夜看电影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要看吐了,这辈子都不愿再看见这些碟片,但心里想着要和朋友一起看的时候,就一下子觉得它们亲切可爱起来。

    谢谢五条老师有这么多烂片收藏,感恩。

    怪事发生在他试图从一叠动作电影里抽出一张推理剧情片的时候,在他手指碰到那张碟片的瞬间,就像触电一般,一阵直刺大脑的尖锐疼痛从身体内部陡然爆发出来。

    这一下痛得他脑子空白手指痉挛,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那一沓碟片被他慌忙间手肘一碰,哗啦啦地从桌子上掉下来,砸了他一身。

    他蜷缩在地上,生理泪水糊了一脸,只觉得浑身都痛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痛,在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中,还混有一种奇怪的恐慌和愤怒,就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突然感觉不到了,一个完整的橘子缺了一瓣,他就这样动弹不得地躺着,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才逐渐从这种强烈的异样感中回过神来。

    上下摸了摸,发现手脚齐全哪也没缺,并且一点儿也不疼了。

    虎杖满头雾水,既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疼过,又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甚至怀疑那碟片上带电。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的感官上没有完全褪去,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把散落一地的碟捡起来整理好,直到剩下那张他打算看的,手指抖了抖,有点不敢摸它了。

    “蠢货。”眼下突然冒了一张嘴出来,一道男声冷冷地说道。

    虎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给自己右脸一巴掌:“好啊果然是你!你又对我干什么了?!”

    两面宿傩对自己附身着的这个人简直无语,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是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胆小鬼把他的手指吃了。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捏着鼻子耐着性子挤出一句话来:“我什么也没做,应该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哎?那就是说——

    “小子,你刚才感觉到的,是我的感觉。”

    他又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话的时候就变回了平时的愉悦语气。

    “你可以试着去和五条悟说说,对你是件好事也说不准,”两面宿傩饶有兴味地建议道:“就在刚刚,我有一根手指,彻底失去联系了。”

    “哎?”

    “哎?!!!!”

    这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