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落留下一封辞呈走人了。

    这封辞呈最终被送到周南巡的手里,男人面色阴晴不定的来回翻阅了两边,未置一词,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助理蒋扬适时地为他端上来一杯咖啡,恪守着为总裁排忧解难的职责,温声道:“是因为上午的事情么?阮少爷身份尊贵,被当众那样批评,心里不舒服是在所难免的,要不您就服个软吧……”

    周南巡心烦意乱,没发现小助理超出本分的僭越,更没注意到这话里暗藏的挑拨意味,三两下将辞呈揉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不用管他,他就是被惯坏了,用这种幼稚的手段逼我跟他道歉。”

    男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总觉得最近脑袋频繁的不适,只有在靠近蒋扬的时候,这种情况会减轻许多。

    “若我这次顺了他的心意率先低头,按他的性子下回还要变本加厉。就这样吧,爱来就来,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更过分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阮竹落平时都很乖很听话,但偶尔也有特别犟的时候。真的把人惹急了,好几天都能不理人。

    哪次有了矛盾分歧不是他先低头?

    从前是周南巡甘之如饴,可现在,他不乐意伏低做小得哄下去了。

    阮竹落也是时候吃点苦头,学着长大了。

    “你……”周南巡的视线落到蒋扬略微散乱的领口下,那白皙如玉的锁骨肌肤上,嚣张霸道的一抹刺目红痕挑衅意味十足的提醒着他,他的小助理在不久前才被某一个莽撞野蛮的入侵者侵犯过。

    “是裴栎?还是商思饮?”男人好看的眼型微微眯起,带着一点压迫感,却又害怕吓着小助理,压抑着自己的妒火,尽量让语气温和,显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蒋扬听得他的问话,整个人愣住几秒,半晌才羞红了脸,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纯情的青年脸上露出又羞又恼的鲜活表情,素来口齿伶俐的他难得一见的结结巴巴起来。

    “是裴少……周总,我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可是收效甚微……”这些话对于青年来说似乎难以启齿,俊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被纠缠的烦恼和不知所措。

    其实当周南巡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商思饮为人隐忍克制,心思深沉,即使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表露的太过明显。会干出这种没有分寸的恶劣行径的,只有裴栎。

    “宿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不会引起几个攻略目标的提前冲突吗?”系统不解的问,宿主的操作让他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