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袁榷心里一阵焦急:“陈大人,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作为朝廷官员你连陛下的话都不听了吗?”

    陈构从小读书十年寒窗学的最多的两个字不就是忠君吗?

    陈构听见袁榷的话居然忍不住趴在垛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大人,难道你真想把数万真定府百姓的性命交给乌骨人?”石再亮在一旁问道。

    陈构只是痛哭并不答话。让他从嘴里说出来不服从皇上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石再亮也担心这个时候陈构说出什么话在守城的士兵中间引起混乱。毕竟守城的士兵中还有七八百的厢兵。

    “陈大人累了,扶他回去休息吧。”石再亮对刘宏说道。

    刘宏扶着痛哭不止的陈构走了。在皇上的旨意面前陈构却无能为力。陈构在哭自己从一个忠臣变成了乱臣贼子。

    “陈大人回去休息了。袁大人也可以回朝廷复命了。真定府是不会交给乌骨人的。”石再亮在城上对袁榷说道。

    “你们胆敢不听陛下的旨意?真是无法无天了!”袁榷怒道。

    通译早把真定府城上与袁榷的对话报告给了粘莫胡。

    粘莫胡感到有些意外。大楚国的官员和臣民不是都对皇上的命令俯首帖耳的吗?

    “袁大人,你们皇上的旨意在这里居然没有人听?这不就是违反和约吗?”粘莫胡厉声问道。

    袁榷无言以对。陈构一反常态,而真定府的这些草民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看来真定府只能靠打才能攻克了,粘莫胡思忖着。

    不过粘莫胡比在相州攻打张令徽的时候有底气得多。从这里向北就是燕山府。他再也不能担心腹背受敌了。

    粮草让燕山府从北面运到真定府就可以了。

    不过副将斜也马上劝阻粘莫胡。

    “元帅,你知道底下那些士兵有多恨你吗?你让这些带着金银珠宝的士兵去送死,他们能愿意打仗吗?”斜也问道。

    “大楚国战场上无能却一贯耍弄人!说好的把真定府让给我们却搞阳奉阴违这一套!我咽不下这口气!”粘莫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