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底只剩浅浅的一窝水。

    温声其实并不觉得渴,只是习惯X捧着杯子,像抓住实物那样去抓住真实感。

    她就坐在走廊里,从夕yAn到沉暮,等待着身边那个空位被人光临。

    温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谜底好像已经被魏钊破解完了,可对于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如果魏钊不来,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是等在这里而已。

    手机里裴碌传来的讯息,她还没有回。

    整个下午,她都固执地等在这里,全心全意地,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临的人。

    耳边传来细碎的攀谈声,温声是先听到声音,再抬起头的。

    护士姐姐正拉着魏钊说些什么,视线朝她所在的方向投来。

    温声笑了一下,从瞳珠中显示出期盼。

    然后她看见魏钊点头,一点点走近了。

    他是b谁都要懂逻辑的,只需要旁人的一句话,一定就可以推断出,她有多想见他,哪怕他们只不过分别短短一天而已。

    “魏钊。”温声叫住他。

    “谢谢你的草莓。”

    只是为了说这些J毛蒜皮的小事?

    魏钊眉骨下沉,无意识紧皱起了眉。

    护士说她一整个下午都坐在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跟他说这些吗?

    无从疏解的无名火似要烧尽他五脏六腑般,魏钊脚步只停了一刻,然后再没施舍给她任何多余眼神。只身走进了病房。

    系统叹气:「宿主你何必刺激他。」

    温声则是满意地扬唇:「你不懂,就是要这样,火烧的越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