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聿燃很少认真去看一个人。

    邝家长子,圈子都是JiNg挑细选的。

    何况,眼前人,才智样貌资源地位,半点不沾。

    连最基本的胆sE也没有——哭成这个鬼样子。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深夜在邝家,穿着睡裙。

    人物,地点,时间,每一点都很不对劲。

    邝聿燃眯了眯眼,抬眸扫过去。

    厨房是开放式的,可能是害怕引起注意,只开了外面的边缘灯带,洒下的光线柔和晦暗。

    nV孩就陷在里面。

    矮矮的个子,小小一团。

    尤其是,宽大裙摆,双腿细长,就像一把立着的儿童雨伞。眼泪粒粒砸在伞面,搭着窗外的雨声,显得更加委屈可怜

    他妈那朵食人花,还能做慈善呐。

    打哪儿捡来的可怜小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他随手拉开冰箱门,冷光随寒气窜出来,照亮他半边脸。极优越的长相随了他父亲,眉骨高挺,鼻梁高挺锋利地顺下来,在漫出来的寒气中,更显得冷淡有侵略感。

    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想起管家的叮嘱,雍月又怕又敬。

    想回答的同时下意识后退,可她就站在吧台边上,哪还有退路,反而咚一声撞在了橱柜上。

    尴尬。

    雍月脸红到脖颈,低着头,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