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一边给赫哲把脉一边喃喃道:“怎么可能呢,这种安神的药……”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赫哲感受到晏兮身上的温度和手腕上跳动的脉搏才渐渐放松下来。他反复告诉自己,那是个梦,那池寒潭,那张充满Si气的苍白面孔都是——

    “嘶——”晏兮轻x1一口气,皱眉对赫哲道:“你抓疼我了。”

    赫哲的眸子骤然一缩,本能地松开了手。

    他清晰的记得,在梦里看到晏兮尸T的一刹那,自己心脏强烈的cH0U痛和x腔内顿起的寒意。这一切,让他瞬间惊醒。

    而现在,又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昏迷不醒的晏兮,奇异的寒症,煮了一半的百家粥……这些东西混混沌沌地搅在一起,填充着赫哲的不安。

    看着晏兮专注的脸,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十几年恍惚的岁月打马而过,赫哲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不敢失去的东西,亦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想要的东西。

    而现在——

    “脉象骛暴。”晏兮皱眉,复而又温和地问赫哲:“真是被魇着了?”

    赫哲没有说话,但身上的肌r0U却在他问话的一瞬间紧绷起来。

    “没事没事,梦都是假的。”晏兮了然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这人在他眼里一直是沉着无畏的存在,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晏兮想了想,又说:“我药箱里有清心丹,你还是吃一颗好了。”

    语罢,便想回屋取药,却被赫哲一把抓住。

    “怎么——”

    赫哲用力一带,把人拉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