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媒使,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知罪。”行媒使贾冰人将头埋得很低,然后双腿打着颤,果然,难得见君上一面,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可是贾冰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罪,那他也不敢否定君上啊,君上说他有罪,他就有罪。

    旁边的素琴后退了一步,难不成君上也要如灵贵妃一般,让这人血溅三尺?

    “你可知你犯的什么罪?”

    贾冰人一脸疑惑,紧张的不住搓手,他哪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不是君上你说臣犯了事吗?怎么还反问臣了。

    心里虽然如此想,贾冰人嘴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君上说他有罪,那他就是有罪,就算没罪,也要找罪。

    “臣前日给大理寺卿做媒时,惹得言大人十分不悦,被他赶了出来,臣不该这般没有眼色,惹得言褚大人生气,一见到微臣就不自觉的避开三尺远?”

    旁边的公公的脸色涨得通红,不停的给贾冰人使眼色。贾冰人立马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自己这意思不就是暗示君上与言褚大人关系非常吗?他真是不要命了。

    “啊啊啊啊,不对,应该是大前天下官经过御花园时,看到一株含羞草特别可爱,我就忍不住摸了一下,微臣只是摸了一下,绝对没有践踏它,但是这也是不对的,御花园乃是君上经常经过的地方,那些花花草草,都是要入君上眼的,我擅自碰了这些草,那就是对君上不尊重,这就是下官所犯的事?”

    最后一句话,他的语调是带着迟疑的,语速很慢的询问着,君心难测啊。

    这下,旁边的宫女们眼角都带了一丝笑意,就连听笙宫的琴姑姑,那眉峰也是舒展了很多。

    楚潇却是不发一语,之前大概知道贾冰人是从民间选拔的行媒使,却不知道此人,思想竟然如此活脱。

    见到自家君上还是这般表情,贾冰人又陷入了沉思中,也不是这个原因,那到底是为什么?对了。

    “下官昨日的时候,去给禁卫军的首领说媒,无意之间走过忘雨宫,下官不该走那条路,虽说那条路是最近的小道,但是这些时日,宸嫔心情本来就不好,我生为行媒使,长得却不算很好看,如果让宸嫔看到了,必将会影响她的心情,下官有罪,下官不应该贪图路程近,应该尽量避开忘雨宫。”

    正在喝茶的楚潇这下却是也忍俊不禁,口中的茶差点呛了,一阵咳嗽传来。

    身旁的公公见状,赶紧抚着楚潇,出来打圆场,这么多人在场,若是再由这个贾冰人说下去的话,恐怕更荒诞的事都能当做理由说出来。

    “行媒使大人啊,你是行媒使,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这是渎职的表现啊。”

    “我?我渎职了吗?对对对,我渎职了!”

    黄公公赞扬的点点头,这个贾冰人还算是孺子可教,一点就通。

    “启禀君上,下官作为行媒使,实在是大大的渎职了。”然后贾冰人用口型对黄公公问了一句。我哪里渎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