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那女子的死,她不会有一丝愧疚。

    “小歌儿,她说的话?”

    “祖父,我都忘了。”

    忘了,是真的忘了吗?

    这女子对虞歌说的那些话,造成的那些伤害,冥老知道,只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消散了,那件事,本来就是虞歌极其忌讳的事。

    它就像一个伤疤一样的跟着虞歌,每一次在它快要好全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人,将她的伤疤重新撕开,然后撒上一层又一层的细盐。

    她们只管自己心里乐意,哪里知道恶言一出春日寒。

    那件事,虞歌对冥老说:“她们说得对,祖父你不要恼”的时候,小歌儿的心里该有多疼啊。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些恶言,仍旧不肯放过小歌儿。

    明明,虞歌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可是这些人,却给她扣上了如此多的帽子,殊不知,虞歌也是一个女子,也是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肉体凡胎。

    她也有心,也会痛,只是没有了凤卿尘,她的疼痛,就没有了述说的地方,也没有了述说的意义。

    而这一次,虞歌回来,想的也只是如何应对那黑山突然溢出的瘴气。

    想的还是怎样拯救黎明百姓,天下苍生。

    睡在床上的虞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冥老的担心。

    不过她知道,人无完人,就算她再怎么用心的去做,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满意的人跳出来,自己只要无愧于心,不受那些人的影响就好了。

    可是,要想不受影响,真的好难。

    虞歌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以前阿离在的时候,她睡不着,还可以翻来覆去的在阿离怀里打滚。

    自从阿离不在了之后,虞歌就算一夜无眠,她也只会呆呆的看着那床顶的木板。

    阿离,我会照顾好的子民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