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踪逸竹,一个O得不能再O 的Omega。

    自六岁时做了性别检测,确定我会分化为Omega后,我妈孟卿孟女士就一再教导我说,咱们作O的万万不能主动,这样未免太掉价了,会让那些臭alpha们得到后就不懂珍惜。

    所以,不管多喜欢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否对你有意思,一定要沉得住气,尽可能地散发魅力,然后吸引他,勾引他,最后拿捏他。

    “就比如咱们家隔壁的秦槐,就很好。”孟女士继续苦口婆心。

    我非常想朝着天花板翻一个大白眼,但做O的自我修养告诉我要端庄优雅,于是我对着孟女士这句几乎是从我在肚子里就开始念叨的话,只是微笑且咬牙切齿地回了句,“你做梦。”

    她似是有些不甘心,努力想要憋出一番大道理但还是以失败告终,最后她倚靠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我说:“听妈的准没错。”

    我不知道孟女士这个经历过无数次感情失败的人是如何自信满满地说出这几个字的,但我还是选择听了她“做O的不能主动”这番理论。

    毕竟,谁不喜欢做被爱的那一方呢。

    孟女士二十出头正如花似玉的年纪就和我爸踪霖结婚,他俩一个茉莉味,一个西湖龙井味,最终生下我这个茉莉花茶味的小混蛋。

    按理说孩子会混合父母信息素的可能性非常小,但还是个细胞的我偏偏就做到了,真是从娘胎里就不一般。

    记忆里我爸我妈关系不算好,但也没吵过什么架,两个人搭伙过了几年也就也就散了,和和气气。离婚协议,抚养权,赡养费等一系列琐事搞得飞快,我爸没过多久就和一个玫瑰味的女人再婚,我妈后来虽然也谈了几个男朋友,但最终都无疾而终。

    至于我?爹妈开心,后妈又不搞事,还不愁吃穿,也没啥别的要求了。

    和秦槐,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

    秦槐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叔叔是花雕味的,贼烈那种,而秦夫人是槐花味的,好闻得紧。

    按照我的原理,秦槐应该是槐花酒味。

    我想着他的臭脸,哼,估计这酒度数也不低,肯定辣人。

    孟女士和秦夫人是年少时期的好友,当年离婚后她带着我搬到了另一个小区里,秦槐家就住在隔壁。

    孟女士工作忙,社交多。所以大多时候,我都待在秦家。

    和秦槐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哎,时光一去不复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