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走后阮灵筠就开始补觉。

    他心里多少有点谱儿,没敢上床,还是趴在了地上。

    从昨晚到今早,他几乎被玩儿透了,身心俱疲,倒头就睡,但到底还是对这个新的环境和身份都充满了不安,刚到中午人就已经又醒了。

    睁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睡还不如不睡,浑身上下都开始后反劲儿地疼,整个人头重脚轻,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陆骁果然一直没回来,不过好歹还算做了回人,中午的时候,让人过来给他送了一顿简餐。

    他饿过劲儿了,又总觉得无论怎么刷牙嘴里都留着一点陆骁体液的味道,根本吃不下什么,没滋没味的午餐寡淡得让人难以下咽,他勉强吃了少半就放在了一旁,于是白鸿奉他老大的命令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见了那餐,颇觉得这个新人有点不知好歹。

    但他也没说,一手抓着如同行李箱一般的28寸工具箱的拉杆,一手把另一只手提的金属铝箱放在了茶几上。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让Lu开了荤的“礼物娃娃”,还没等他说话,“礼物娃娃”就先开了口,“您怎么称呼?”

    ——娃娃倒是不认生。

    “白鸿,”白鸿这人算不上喜怒无常,但当雇佣兵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戾气,脾气就都不太好。换别的奴隶这么跟他说话,他这会儿多半就已经开始教不懂规矩的奴隶怎么做狗了,但因为陆骁收下了阮灵筠这个“礼物”,所以他爱屋及乌地非但没在意奴隶的无礼,反而还跟Rex聊了两句,“我以为比起称呼,你会先问我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阮灵筠并不怯场,“先生说下午会让人过来送东西,顺便,会把奴隶该守的规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