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七没有找到宛南,便想着先回去给少爷说一声,免得少爷等的着急。

    结果等他回到小屋后,却发现大门紧闭,少爷连带着陈大夫都出门了。

    少爷一般不出门,除非老太太派人来寻,又或者,陈大夫要上山采药,而俞七恰好不在。

    陈大夫脑子不好,除了治病救人,其他方面哪哪都是问题。若是一个人出去,说不定就有去无回。

    一年都走不出山林。

    俞七认命的,又往西山的方向走去。

    宛南恰巧也在西山,但她在山脚,陆风瑜却跟着陈大夫上了山。

    宛南在山脚处,顺着山路又往西走了一段,便看到山路边的灌木丛中,有野茶树的枝丫露出来。

    老远都能看到那芽苞初放的生机勃勃,这野生茶树看起来,比茶山上的更野,更张扬,仿佛细枝末节都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宛南很高兴,她拨开草丛走过去,这茶树只高到她肩膀,但是枝干粗壮,表皮粗糙,估计树龄快有上百年了。

    对于茶农来说,这种茶树,百年已经算是高龄了,这茶叶如果用来卖,肯定是卖不到高价钱的。

    但是宛南无所谓,她采茶本来就是为了入药,不用多好,有效就行了。

    她开心的原地蹦了蹦,打开随身带着的布包,开始采摘茶叶。

    采摘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不对劲了,路边好像有男人的脚步声。

    之所以认为是男人,因为那人的步子迈的大,脚步声沉重。

    只身一人在荒郊野外,遇到陌生男人还是挺可怕的。

    宛南停下动作,将身体掩藏在茶树下的灌木丛里,悄悄蹲下,然后透过草丛往山路上看。

    这一看,她就乐了。

    这不就是上午那个拦着她说要娶她的财主家长工吗。

    他此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没有穿那显眼的家丁服饰,半边脸上依旧有些红,像是擦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