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说:“不聊一会了吗,这就睡觉不早吗,你白天没什么事再睡呗。”

    万敛行说:“我晚上也没事,别和我说话。”

    “嘿,什么人,卸磨杀驴。”随从则是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这监牢里面很是阴暗,几只插在牢门外面的火把也不足以照亮整个牢房,就在这昏昏暗暗中,万敛行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边的随从已经离开了,他侧头看见一瓶丹药,他坐了起来,打开丹药扔进嘴里一粒,再看自己的脚腕,已经被随从已经换过药了,他取下一根粘在他衣服上的草棍,放在手里继续玩着。

    嘴上说不用等随从的老管家,这天还没亮就开始等着他回来了,随影随行也都在院子里面等着他。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等我?”

    老管家说:“不等你,等谁?见到侯爷了?”

    “见到了,侯爷说不急,见机行事。”

    “还说什么了?”

    “还说枣饼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喝酒要配下酒菜。”

    管家老头抿嘴一乐,“看来侯爷没事。”

    “自然是没事,能吃能睡的,一晚上连身都没翻。”随从打了一个哈欠说:“随风是谁?谁把随风叫来给我看看。”

    随影指了指房檐说:“它在那。”

    随从顺着看了过去说:“人呢,在房檐上吗?”他完后倒退了两步说:“也没看见人呀。”

    随影说:“就在笼子里面呢?”

    随从说:“不会就是那一天到晚不停了叫的蝈蝈吧。”

    老管家说:“就是它。”

    随从走过去伸手很不友好地晃了晃笼子,悬在房檐和笼子之间的绳子被小小的蝈蝈笼子带的东摇西摆的。

    “随风竟然是这么个东西,就这么个东西也配跟我们叫‘随’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