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疤?”

    男人声音哑了些,逐字逐句间藏着熟稔的恶劣。

    细微痛楚蔓延至神经末梢,她恢复清醒,定住心神。

    “疤见过不少。”祝夏的声音轻而缓,“我亲手造成的疤......没见过。”

    话音甫一落下,室内陷入寂静,她的呼吸也发闷几瞬。

    贺连洲眼神紧锁着她,嗓音低沉:“祝医生对每位病人都这么上心?”

    手腕的力劲丝毫未减,祝夏怀疑一旦她说错话,他会立刻捏断自己的手。

    默了默,她打着圆滑的腔调说:“贺先生说笑了,医生对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一个祝医生,一个贺先生。

    有来有往。

    贺连洲很快就松了手。

    那难以忽略的触觉像是她的一场黄粱梦。

    祝夏用棉签帮他擦药,敬小慎微的样子仿佛他是炸弹,一触就炸。

    无论她力道如何,男人都毫无反应。可高位者特有的积威和压迫感又很强烈。

    怕也只有祝夏能在贺连洲的注视下胡思乱想。

    她的思绪缥缈。

    伤势很重,皮肉绽开,几近见白骨,疤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不去掉?

    是要时刻提醒自己那段愚蠢至极、荒诞不经的往事?

    上好药,祝夏告知他几句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