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套在人躯体的时间很长,属于私密物件。

    祝夏穿过两个男人的衣服。

    一个是宋成煜,另一个是贺连洲。

    前者的外套,她从小穿到大。祝夏七岁那年,十一岁的宋成煜生了场大病,躺在重症病房,危在旦夕。

    他母亲在寺庙祈福半个月仍不见好转,宋家只有宋成煜一个独苗,宋老董事长更是愁得黑发白了一半。

    直到某日,算命先生说祝夏的八字和宋成煜八字相匹相合,能替他挡灾避煞,化险为夷。

    宋老董事长即刻将祝夏接到宋家,以孙媳妇的身份收养她。

    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山穷水尽的唯一念想。

    没想到真应验了,宋成煜情况好转,没多久便苏醒,恢复健康。

    宋成煜出院的第二天,祝夏高烧住进了医院。

    自此之后,每次她出点什么事,宋成煜都以为是他害的她。

    天气降温,他会关心她。

    年少时期的宋成煜有着天之骄子的骄傲和意气,不会跟她直说别着凉了。

    他脱下外套,甩手扔给她,语气不耐:“热死了。”

    少年衣服上的洗衣香氛味道,如冬日太阳洒下般纯净,热烈、干净、淡香。

    贺连洲的衣服,她穿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贺连洲和宋成煜同龄,前者比后者更深不可测,更沉着稳重。

    他身上的味道无法用单一的语言去描述。

    贺连洲的气息跟他这个人息息相关,既诱人沉沦又令人畏惧。

    很神秘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