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爻没有回应,只是看向程江衡。

    程江衡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就在他打算扣下扳机的瞬间,一条透明的触手则是突然将他困住,先是他的手臂,再来似乎脖子、身体、脑袋……

    几秒的时间,程江衡已经被那些触手捆了个严实。

    路爻走过去看着被丢在地上的程江衡,反手夺过他的武器,“没有被邀请参加宴会的人是‘异类’,那么作为主办人的你,有受到邀请吗?”

    路爻将木仓口抵在程江衡的脑袋上问道。

    她现在已经不打算去费力自证自己的身份了,既然程江衡认定了她是异类,那么她就用相同的方式回敬。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撒谎,只可惜他找错了人,她向来不是软柿子,休想靠着这点手段拿捏她。

    路爻的声音不大,此时却足以让其他人都听到。

    瞬间,议论声再次响起,有人觉得路爻说得对,也有人认为路爻这个异类是在为自己辩解,她害怕被抓住,所以想要把锅甩出去。

    可是不管是哪种,都没有人上前。

    他们还在观望,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消耗太多,他们还想要到等到应付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困境。

    毕竟……此时他们的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不是吗。

    程江衡本以为会有人帮自己,现实确实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触手捆的更紧。

    路爻手中的木仓口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路爻注视着他,语气平静,“所以,那个‘异类’是你。”

    程江衡想要摇头,可他完全动弹不了。

    他不是异类,可他无法解释,他没有收到邀请,因为他自己就是主办人。

    按照这个逻辑,最该被怀疑的确实是他才对。

    至于路爻跟李顺到底谁才是顺路香烛店的主人,此时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