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河面,烟波荡漾间山形塔影尽在其间。

    偌大河面上,一叶扁舟轻帆卷起,随烟波逐流。

    船尾处,一经身着白色僧袍,双手撑起竹蒿,一下一下,仿若天降的仙人,优雅独绝,赏心悦目。

    偏有一阵呼噜声从船篷里飘际出来,坏了此间宁静。

    一经故意搅动手里竹蒿,左脚稍稍用力时小船忽的摇摆,船篷里传来咣当一声。

    数息,某位睡懵圈的老侯爷提剑出来,眼中焦距还没对准,“追上来了?”

    看着温御睁着朦胧睡眼四下张望,一经不禁觉得好玩,不管过了多少年,眼前这个老小子还是毛毛躁躁的性子,“轮到你撑船了。”

    温御立时提剑回了船篷,“我再睡一会儿。”

    一经正要开口时,忽觉四下起雾,白色雾气缭绕间,眼前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人若入九天仙境。

    “温侯,小心。”一经虽然没有感觉到凌厉杀机,却有一种莫名的生疏感让他不寒而栗。

    温御只道一经想叫他撑船,直接把剑撂到一边倒下就睡。

    自那日顺江而行的决定之后,他们竟真将那四人给甩了三四日。

    也就这几日修养,他们身上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唯一不能弥补的就是佛莲碎了一枚砗磲玉珠,虽有金刚菩提珠代替,但力量稍逊。

    禹辰剑被劈出一道裂痕,无法修补。

    船入白雾,难以形容的肃杀让一经觉得不适,“温侯!”

    船篷里,温御还想再睡会儿,这段

    时间熬的他都出黑眼圈了。

    雾大,伸手不见五指。

    一经暗暗蓄积内力,以防不测。

    终于,萦绕在河面的白雾渐渐散去,然而一经却没有因为可视而变得轻松,哪怕船篷里的温御也仿佛察觉到什么,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