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楼对峙已经有段时日。

    在温弦的安排下,确切说是在公孙斐的安排下,尊守义终于见到了萧桓宇。

    房间里,萧桓宇看向坐在对面的老者,眼中没有半分善意。

    即便温弦说过尊守义心向于他,可城楼对峙给他带来的阴影让他无法真正相信这个人。

    答应相见,也是想看看这个人能玩出什么花招。

    对于萧臣‘请’来七万援军的事,他多少有些介怀,这样的风头本该落在他头上。

    “老朽感激太子殿下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还愿意与我单独见面。”

    “你有话不妨直说。”

    尊守义笑着捋过白须,“从太子身上,老朽能看出战幕这些年的悉心教养。”

    “什么意思?”萧桓宇不会傻到,会觉得这句话是赞美。

    “战幕是何等人物,当年他可是先帝身边一等一的谋士,论计谋,论狠辣,论独绝,先帝都没有他出色。”

    萧桓宇看着他,没有反驳。

    事实如此。

    “只是太子身上可没有这样的品质。”

    尊守义的解释充满善意,“老朽倒不是说战幕对太子有所保留,只是想表达他对太子的爱护之意,他本心一定是好的,希望太子一身干净坐在那张龙椅上,受万人敬仰,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萧桓宇蹙眉。

    “没有雷霆手段如何行慈悲心肠?”尊守义收敛起他眼中慈祥,“战幕把太子殿下养废了。”

    “你大胆!”

    “那日城楼对峙,殿下都

    做了什么?”尊守义毫不留情揭穿萧桓宇的无能,“不是呆在顾府等消息,就是跟在顾寒身边像一只长不大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