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格蕾雅所说,数十分钟之后海水倒灌整个海岸,动保组织一楼二楼全部被淹没。

    好在他们有所预见,提前加重要的设施和药品,还有暂时收容的动物一起拖到了三楼。

    弗洛德一边搅拌着手里的营养糊糊,趁肩膀上的绒猴幼崽张嘴大叫时,迅猛出手,迅速将勺子塞进它嘴里,然后发出“嘬嘬嘬”的怪异声音。

    在他脚下,做了一只缺了耳朵的花狗,不停地伸出爪子去扒拉他的裤脚,企图分一杯羹。

    弗洛德又往幼崽嘴里塞了一匙吃的,碗里的食物已经见底,花狗见状开始用头蹭他的膝盖,发出呜呜的叫声。

    可惜冷面无情的弗洛德并没有为此动容,反而手上迅速在碗壁上一刮,将最后一点吃的送进了狨猴幼崽口中,然后举着食指往随便一放:

    “嘘——这是宝宝吃的,你的晚饭还没好。”

    说着他把手里的空碗送到花狗面前,让它看看,示意确实已经没了食物。

    刚刚还感情充沛的花狗瞬间对这个中年男人失去了兴趣,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到了角落,窝在垫子盘起身子闭目养神。

    弗洛德都要被气笑了:

    “嘿,伙计,你可真现实!”

    然而对于这个已经没有价值又很陌生的人类,花狗已经不屑于分出一丝眼神。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格蕾雅的声音:

    “它的耳朵被醉汉割掉了,里奇在巷子里发现了它,那个时候它身上其他的砸伤烫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随后回过头歉意地对弗洛德笑了笑:

    “原谅它,它曾经也是一条喜欢人类的小狗。”

    弗洛德连忙摆手:

    “我不会怪它。”

    格蕾雅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从刚才开始就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伯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