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氏的儿子张丰收听了这消息,整整几日闷闷不乐。

    张周氏知道儿子的心思,本来想给儿子聘大白家的白玉梅,奈何儿子两只眼睛都被胡家的大丫给迷住了。

    “那是什么好闺女?没嫁人就整日往庄子上跑,你就算娶她回家来,也管不住她。”

    张周氏劝导儿子,但儿子正是倔脾气的时候,甚至跟她娘吵起来。

    张周氏气不过,自己跑到庄子上去打听。

    平日里村里人怕惹事,对贵人避而远之,因此少到庄子附近溜达,对庄子上的事也不太清楚。

    张周氏这一打听,还真叫她打听出八卦来。

    “别听杜娘子那嘴放屁,什么当正房啊,就是个偏房,跟庄子上那个掉了胎的丫头子一起抬进去。”张周氏回来就到处宣扬。

    “我说呢,她一个农户女还能一步登天当正房太太,白日做梦呢。”

    “那杜婶子天天说什么她闺女要当诰命,到头来给人家做妾,还一抬抬两个,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流言蜚语传开,杜氏站门口骂:“一群红眼病!你们家的丫头过去当洗脚婢,人家都不要!”

    胡照影听说了这个消息,不放心自己这个堂妹,亲自过去劝导。

    “这当妾室在咱们胡家可不兴啊,妾就是奴婢,主人家不喜欢了,随手就发卖的。”胡照影在胡朱弦房里说。

    胡朱弦兀自撑着脸面,“堂姐,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是伯爵夫人亲自选看的,她跟我说了,只要我进门后生了长子,就给我抬为正房,做妾只是暂时的。”

    “那要是你没有生下长子呢?庄子上那个丫头可是跟你一起抬进去,你害她掉了孩子,以后肯定处处跟你作对。”

    胡朱弦冷笑:“她一个奴婢出身的,我会怕她?算命的说了,我有诰命的命,进门后必定能生下长子,等表少爷做了官,我就是诰命夫人。”

    胡照影叹息:“朱弦,你向来心高气傲,但是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是真的想要诰命,还是想要荣华富贵的生活?若是你生下了长子,但对方不履行承诺,你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妾了。”

    “堂姐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白玉成难往上再进一步,白家人又是那副嘴脸,你现在手里嫁妆不多了吧?”

    胡照影听了这话沉默了。

    胡朱弦又说:“我可不像你那么傻。以后咱们姐妹过得好与不好,且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