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钱县令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您真的放心他去漕运粮食?”

    马有才拿起印章在刚写好的文书上盖了章,说:“这你可别小瞧了他,有些贪官,只要用得好,也能发挥出绝佳的作用来。”

    他将盖好章的文书交给马有才,“我记得青云县之前有个县丞,叫杨远的,受前任县令的牵连,被罢了官,你将这个文书给他送去,命他暂理县中事务。”

    马上飞接了文书大为吃惊,“大人,您这不是打了韦巡抚的脸吗?”

    之前何季炎那个案子,可是经过韦巡抚的手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紧急情况没人能用吗?除了他,你给我找找还有谁更了解本县事务的?”马有才说得一本正经的。

    马上飞不想戳破自家大人那点小心思,这就是明晃晃不给人家脸面,还给自己找了理由。

    他拿了文书,辗转找到了杨远一家人所在,起复他做了本县代理县丞。

    杨县丞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重新上任的一天。现在钱县令去江南漕运粮食了,自己虽是个代理县丞,但同县令没什么区别。

    他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废寝忘食,恨不得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时辰来用,费尽心血,从其他州县调运来部分粮食。

    粮食极其有限,按照马大人的吩咐,这些粮食先要供应葫芦村这边的百姓,让他们有力气去种土豆。

    得了这些援助,葫芦村的村民干劲更足了,男女老少,一呼百应,此时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你给我搭把手,我给你搭把手,葫芦村前后左右的良田,甚至周边的田地,很快都种上了土豆。

    这天午后,太阳依然很大,何玉书带着丫鬟流莺从祖母那里赶了回来。

    她这次回来,不仅是何老太太和吴夫人催促,更因为好一段时间没接到二狗那边的消息了,她也有点担心。

    “小姐,咱们去的这段日子里,姑爷一直给咱们送东西和书信,这突然一下子断了音信,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流莺也担心,之前她还看不上白家这二小子,现在都是姑爷姑爷的尊称了。

    “不会的,他手里的壁璃窑可是皇上亲自赐名,别人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快到葫芦村的时候,就遇见了村里的花婆子,花婆子心直口快,将白家被逮进大牢差点砍头的事给何玉书全说了。

    何玉书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差点就晕倒了,花婆子赶紧道:“别害怕,那都过去了,如今人没事,被京城里来的大官给救下了。”

    “哎哟!”流莺叹一声,“花婆婆您说话别停顿啊,给我家小姐吓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