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县令……”

    这一日,沛国铚县的县府,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役,把正在大堂上无所事事的秦宜禄给吓了一跳。

    秦宜禄狠狠的瞪了那衙役一眼,训斥道:“县府重地,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县令,不好了,城东孙财主被人给杀了。”

    “你说什么?可是城东的屠户孙百万?”

    衙役点了点头,“回县令,就是他,他可是县令的结拜兄弟啊。”

    虽然沛国很出名,但是铚县却是个小地方,自从秦宜禄来到这里以后,就过得非常委屈。

    他曾经跟着吕布,去过洛阳,去过长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却被曹操弄到了这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小地方。

    穷乡僻壤的小县城,好吃的地方,好玩的地方都没有,秦宜禄整日无聊憋闷,也只能指望捞点油水了,这个张百万跟他关系比较要好,平日里没少给秦宜禄送好处,可是现在,却突然被人给杀了,秦宜禄怎能不生气?

    他咬牙瞪眼,当即怒道:“是谁干的,给我马上抓起来。”

    报信的衙役脸色有些慌乱,好像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伸手往大堂的位置指了指,“县令,凶犯不用派人去抓,他现在就在大堂上,就连张百万的首级他也带来了。”

    “什么?杀了人竟然不跑,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这样的事情,秦宜禄简直是闻所未闻,当即带着人从后院来到了前面的县衙。

    县衙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的百姓,人头涌动,挤都挤不动,大堂正中央站着一个中年人,他穿的很简单,一身粗布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怀里抱着一把剑。

    十几个衙役围在他的四周,谁也不敢轻易上前,中年人的脚下,随意的丢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血在地面上流了不少,气氛甚是恐怖。

    秦宜禄吓的脸都白了,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张百万是不是被你所杀?”

    中年人点了点头,“不错,人是我杀的,名字我也可以告诉你,在下刘彪。”

    刘彪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也懒得多说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龙卫的腰牌,高高的举了起来。

    秦宜禄看了一眼,顿时一惊,“原来你是龙卫的副统领。”

    秦宜禄的态度顿时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变,急忙堆上笑脸,屈身行礼,“下官多有冒昧,还望统领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