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长没有表现得多么慌张,而是继续在我的伤口上轻轻地涂抹着药水,手法细腻到让我感觉不到有多么疼痛。

      慌张的人,反而是我,在他说出这是枪伤的时候,就等于他知道我对他撒了谎。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接触枪的人,不多!

      能受枪伤的人,更不多。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逃窜到这里的坏人?

      我微微张开嘴,想要解释什么。

      但郑院长却率先开口说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子弹好像被取出去了,没伤到要害,养个把月就能痊愈了,我过几天去山城里带些药品回来。”

      他说着,还朝我发出善意的微笑。

      大家心里都懂。

      我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都是有故事的人,不必废话。

      “郑院长,你说是你们院里的几个孩子发现我的,我原本身上穿着一件外套,我的衣服......”

      那件外套不重要。

      重要的是外套里面的账本。

      那是我翻身的机会。

      郑院长的表情开始为难起来。

      “我虽然是个院长,其实也就是个家长,孤儿院里的孩子长大了,就开始叛逆,有的甚至去村里偷村民的东西,我也管教不了他们......”

      我懂了。

      这件事,他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