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扑打上去,大伙遵照多田的眼色把她带出去。

    金木兰在门外还骂:“你今后再干伤天害理的事,凡是有良心的华国人都不能饶你!”

    审讯暂时结束了。

    多田考虑了1会儿,他吩咐对姓关的放宽1步,实行散押,等什么时候高司令回来,再作处理。

    他特别嘱咐范大昌和蓝毛说:“这个女人,对我们好处很大!只许散押,不准带刑具,更不许随便动刑,生活上好好照管,回头抽时间我再继续审问她。扯住这根线头,我们要把赤色革命军的地下网拉出来。”

    银木兰按照尤林的吩附,请长假递辞呈,当天离开医院,搬到小叶家来住,转眼已是8天了。

    1想起姐姐被捕的事情,银木兰心情就非常痛苦,饮食减少,睡眠不安,脸庞显出瘦削了。

    为了调查姐姐的下落,她不顾上次在元宵铺的不愉快,两次去找高自萍。

    小高不在,他跟随省公署的考查组去渤海道了,需个把礼拜才能回来。后来,她想起姐姐认识新水闸的翻译,她让父亲转托翻译打听姐姐的下落,翻译答应3天以后听他的消息。

    今天是整3天了,银木兰再也等不下去,她想向家看看有无音信,按心情,她恨不得白天就回去,但组织上告诉过白天不准她活动。

    她换好出门服装,给小叶留下字条,耐心地等到断黄昏时才离开小叶的家。

    走到南关,银木兰看到河坡马路上的电灯亮了,便加快脚步,1气走到新水闸。

    问了问父亲的熟人他们说她父亲有67天不上班了。

    父亲他老人家并不糊涂,平常他总说,谁闹出事来与他都没关系,真正有了事,他还是照样警惕了。这时,感到父亲疼儿疼女,可爱又可怜,恨不得1步走回家去,跟他老人家见个面,也许他老人家早从翻译处得到消息,单等同他的小女儿学说呢。

    她走进村了,天再黑,她也能看到东场坡上自家那两间没院墙的房子。

    那里,冬天挡风的草帘早已摘下,两扇退了颜色的黑漆门紧紧关着。

    估计父亲没在家,银木兰想先开门进家,又想先找到父亲,正在犹豫不定的当儿,发见有人跨过东墙,直奔她的家门。

    银木兰心里1哆嗦,便藏在邻舍门洞里。

    她第1今念头是特务来抓人的,又感到不对,明明看到是个女的,但又不像姐姐,她从门洞探出头来,仔细看去。

    那人身条很细,脚步轻盈,走到门口,想即门又停止,左右看了看,楞了1会儿,从怀里掏出1件东西,隔门缝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