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的反映中,她感到她的力气没有白费,陶小桃表示她的丈夫很快就要出来,可以把意见转达给他,还跟她建立友情,订了下次会蹈的时间。

    这事情填补了银木兰1点空虚,减轻了1点伤痛,回到小叶家东院正是午后1点,躺在床上,她第1次稳稳地睡了1觉。

    现在,银木兰睡醒了,照着镜理了理头发,搬条板凳坐在叶宅小东院合阶下,时间接近黄昏,阳光已不刺眼,她盯着窗前的向日葵出神。

    向日葵开着冰盘大的黄花,矫健地挺立着。

    紫红色的牵牛花偷偷地张开了喇叭嘴,小雏鸡整天跑叫的疲乏了躲在葵花叶下闭着眼睛憩息,小独院的1切都处在宁静状态中。

    忽然听到室内的钟声,她想小叶下班还有1点多钟,吃晚饭还早呢。

    她想利用这点时间,骑上车子去找替姐姐送信的姑娘,如果找到这个人,好好对她进行教育,争取她给我们多作些工作。

    关于那位不知名姓的送信姑娘,她估计很可能是韩燕来打救的那1位,因此还得去问韩燕来,于是,她骑车直奔西下洼。

    快到小燕家门口,她忽然想起尤林同志跟她规定过见面的时间地点,不应该随意碰头。再说,这样冒然去找,他们也未必在,韩燕来不是在伪治安军里补了名字吗?她这样想时,欲待推车回转,恰好碰见1辆3轮蹬过来,蹬3轮的正是韩燕来。

    银木兰很奇怪,问他干什么去,韩燕来下了车当时没答话,同到大门跟前开了锁,两人把车推进了院子。

    韩燕来说:“新搬的房子缺1扇门,我想把西屋的门拆走。”

    银木兰说:“你补上名字了,还能随便出来吗?”

    “我才去,还没发军装,再说,我有个盟弟当司务长,还不是自由兵么!怎么,你这遭儿来有事吧?”

    “我想再问问你,咱那的那个姑娘,到底住哪里?”

    “我当时没留心,总起来说,好像就在北城,大概在奎星阁以北,门牌号码都被我忘光了,好像迎门墙上贴着什么日本商标似的。”

    银木兰把燕来讲的和送信姑娘说的联起来1想,觉得这个地方定是北河沿1带,她感到找这位姑娘有些把握了。

    两人又谈到敌人查户口的事,银木兰问道:“你新搬的地方,户口查的紧不紧?”

    “那倒不要紧,主要是躲开医院听消息,必要时报个临时户口就行啦。”

    “别人都好说,就是尤叔叔成问题,现在也没敢报,听说警察局对单身男人查的特别紧,其实这净怪他,自己快3十岁的人了,对个人的终身大事,1点也不在心。”

    银木兰看了看燕来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