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庭说:“早已经上船了,怎么没来。”

    “什么······”

    “你不认识张田明同志吗?他是咱武工队上的副队长呢。”

    李老贵惊奇的看着张田明,愣了半天,问:“老张哥,你老家是什么地方?”

    “张家湾码头。”

    “怪不得我听你的口音不远,要不是传庭说,我还只当你是到李家湾来下海的呢!以前在家里做什么营生?”

    “当码头工,装卸轮船。”

    “家里过得还不错吧?”

    “呵呵,你看看吧······”

    张田明说着话1脱褂子,胸前和肩膀上布满了道道伤痕,伤结了疤,疤又发了紫。

    李老贵1看,就觉得身上酥溜溜的,他瞪大了眼睛,1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是······”

    “大叔你不用问,人不会长这样的疮。这是敌人和把头用鞭子抽的。”

    “1看你身上,不用问,就知道你是个受苦的人了,爹娘都好吗?”

    “早就饿死了,光还有个弟弟。”

    李老贵不由得1阵心酸,那眼泪止不住地滚了下来,说:“唉,这个世道啊,穷人没法活啊!”

    张田明猛磕了下旱烟锅,说:“为了不当牛做马,就得和那些吃人的野兽作坚决的斗争。李大叔,发愁和害怕都没有用。咱穷人只有跟着毛先生,跟着赤色革命军走革命的道路,拿起枪来和他们干,才能打倒日本鬼子和那些汉奸走狗们。”

    说话间,渔船开始张线钓鱼了。

    张田明1看,把腰里束上油布围裙,伸手抓起来大橹。说:“大叔,我摇橹,你挂食,叫传庭拨线。”

    李老贵1看这位武工队的领导干部,对船上的活千得那么熟,就觉得自己和这位老张同志是1家人,感觉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