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了,全部换了6十块伪钞。”银木兰试着掏票子,觉着没必要,便又住了手。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叩门,门开启处,小叶向屋里招呼了1声,把韩燕来和张小山让进来,她自己朝银木兰点了点头就走了。

    小燕见人们要开会了,她望着银木兰说:“我到外边给你们看门吧!”

    尤林答复说:“这里门不用看,你去邢家茶馆等着,看外面有人取联系不?有的话,马上送个信。”

    病房剩下他们4个人,尤林拿出鲁队长今天的来信给他们看。

    纸条从银木兰传到韩燕来,1分钟后又递给张小山。

    这个小小的纸条,比最难解答的学习题还要复杂的多,大家面面相觑,谁在1时半刻里也提不出肯定的答案。

    屋内的空气更加严肃更加沉默,沉默到难挨的时候,尤林站起来说:“我们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要讨论的间题,就是刚才大家看到的那封信。情况不要再摆了,狱中的同志决定要于,外边的武装因了时间关系,肯定是不能来,事情就在明天拂晓,距现在也只十多个钟头,同志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吧?”

    韩燕来说:“我这么看的,你是我们的领导,水平又高,不必讨论啦,把你想好的主意拿出来,要干就干,是刀山我们也敢去!”

    “咱们这是组织的会议,不能由我1个人决定,集思广益,大家1起讨论。”

    张小山十分担心他们的鲁队长,看到纸条时,他的肝胆都要爆裂了,他认为讨论去不去救是多余的,他说:“还讨论什么,要是今晚动作,我第1个冲进宪兵队的大门,要是明早,我拚命也要爬上插红旗的汽车,就别这么磨磨蹭蹭地讨论啦!”

    “我认为这件事还要考虑考虑,挽救同志,我是十2分的赞成,但自己的力量也要估计。昨天萧部长还对我说,内线不同外边,不能动不动就冒险。我们内线力量既然不够,可以先给外边送信,来不及的话,再从长想法子”银木兰说道。

    “我不同意!”韩燕来打断银木兰的话,也没申述什么理由。

    经过争论,银木兰深化了她的意见。她认为内线工作保存力量非常重要,不能轻易公开面目,更不能砸锅暴骨。

    如果会议决定要行动,她主张公开的和隐薇的力量从组织上分开,内线要留下作领导工作的人。

    尤林说:“我们意见虽有分歧,但都有可取之处。应该营救受难的同志,也不是砂锅捣蒜1锤子的买卖,留人问题可以留,从条件上看,留下韩燕来比较合适。”

    “留谁也不能留我,你要到战场,我还能不跟着,必须留,就留她,意见是她提的,又是女同志。”

    “女同志就应该留下?”银木兰的脸唰地红了,想分辩分辩。

    尤林制止说:“留人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不讨论。我再说1遍,银木兰的意见,有它的道理。我们这种作法,是自愿的,也是被迫的。这样作不只是挽救我们的阶级弟兄,其中还有更重大的理想,就是要在敌人犬规模进山‘扫荡?之前,给他1个当头棒喝。

    自然了,组织这样大的举动,贪这样大的凶险,义来不及具体地请示领导,也很可能犯错误。果真如此,由我把责任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