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全禄急忙架起陶3保,放在大柱的背上,顺着荒沟里的小路朝前逃去。

    他们1连翻过几座秀山,早已汗流浃背。

    郑全禄说:“放下歇1会儿吧。”

    大柱应了1声,找块平坦地方把病人轻轻放下,这时才发现陶3保早已断气了。

    郑全禄给死人叩着头说:“3保兄弟,我们哥俩费尽力气背你逃出虎口,想不到你福浅命薄,死在途中,只盼你魂归故土,早日超生……”

    2人把陶3保草草掩埋了,然后坐在坟前歇了片刻。

    大柱问道:“全禄哥,你说我们往哪里走?”

    郑全禄是秦皇岛人,他想了1下,说:“这地方可离长城不远了。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说喜蜂口、冷口1带,都有赤色革命军在抗日打鬼子。”

    大柱打断郑全禄的话头说:“我们投奔赤色革命军去。”

    2人精神陡增,立刻站起身,翻山越岭直奔正南而去,走了3天多,终于望见那雄伟耸峙的万里长城,找到了正在裕血杀敌的赤色革命军,投人组织的怀抱,踏上新的征途,转战于长城内外。

    在革命的军队里大柱才有了个响亮的名——沈震天。

    这名字是他穿上军装那天,指导员给取的。

    抗日战争胜利后,沈震天遵照中央和最高领导的指示,挺进东北,回到了离别6年之人的故乡1炮手村。

    姜云秀听沈震天讲完离家后的遭遇,噙着泪水,长叹1声说道:“在你被抓走的次日,韩小辫儿就拿着彩礼,登门提亲,逼得我也东躲西藏,无处安身哪!”

    外患刚除内战起,旧恨未消添新仇。

    早在沈震天被敌人抓去当劳工之前,马静元的儿子马汉琪从伪“满洲帝国”军校毕业,准备回家省亲之后再到伪军部队里去上任。

    马汉琪回到炮手村除了拜会亲友,就是游山玩水。

    1天,他备好酒席,驾着小船在美丽的松花江上畅游,碧水清波,景色迷人。

    他把船摇过杏花岛,登上雁翅滩,在绿茵茵的青草上席地而坐,纵情狂饮。

    吃饱喝足又驾着小船沿东岸顺流而下,在离炮手村码头不远的地方,忽然看见岸边的大柳树下有个俊俏的姑娘正在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