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不一样了。

    此刻,太子站在库房内,一边指挥人搬运,一边回头对随从吩咐什么,在短时间内,他需要倒运盐巴到川渝地区去,然后批给地头蛇,让他们做垄断买卖。

    盐巴是老百姓必不可少的作料,因此牟取暴利轻而易举。

    看张敬辞回来了,太子这才将一把盐丢在了竹筐内。

    “殿下,微臣幸不辱命,已到王府去查勘过了,原来谣言句句属实,自丢了这肥缺以后,他就开始吐血,几次三番找了大夫去看,却无济于事,如今不过在延宕时间罢了。”

    “继续说。”

    太子回头。

    有太监送了托盘过来,他随意伸手拿出两张银票,随意压在了张敬辞的领口,那张敬辞开心的差不多要驴打滚了,“殿下,晋王命不久矣,这买卖依旧还是咱们的。”

    听了这一切汇报,太子这才将手掌擦拭了一下,“退下吧。”

    张敬辞怀揣了银票,乐颠颠的离开了。

    不大一会儿,太子就到了皇宫。

    翊坤宫内,皇后在修花木,见那大簇的铃兰剪下来端详,听闻太子到来,皇后并不着急召见,这已经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再十万火急的性子到了她这里都得慢条斯理的。

    她在驯化外面的太子实则也在驯化自己的心魔。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时间,皇后这才示意让人带太子进来。

    “母后!”太子行礼。

    皇后嫣然一笑,“有事?”

    和儿子之间,她习惯了直奔主题。

    太子将转运使的事说了出来,皇后却淡淡一笑,“这点儿能耐,你就得意忘形,往后还如何呢?”

    “儿臣自是坎止流行,不择手段,但能有如今这局势,到底还是您高瞻远瞩。”皇后并未开言,只眼神淡淡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