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就算是乱命也要想办法去做的样子,看得夏迟迟哭笑不得:“你不是历来都直言能谏嘛,怎么不劝谏他,你就无底线听他的,如果他做错了怎么办啊。”

    唐晚妆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因为他是对的,四象阵既然练了,就是这么用的……相比于这些动不动能造成世间大难的魔神之事,其余国事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夏迟迟的喜意简直都要溢了出来。

    刚刚还在问赵长河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江湖,赵长河说不确定,显然没考虑好,转个头就可以确定了,这次自己也能去。

    唐晚妆叹气道:“该不会明天就去?”

    赵长河摇头:“我个人先去找嬴五,你们还可以排演几天的四象阵,等到春闱结束了再去昆仑。到了地方,我们自能联络。”

    唐晚妆总算吁了口气。

    并不是皇帝不能出京,而是不能那么急。既然有几天安排筹备,那以如今诸事安定的情况确实是可以出去的。

    看她忧虑操劳的小模样,赵长河实在没忍住,伸手拥住她的腰肢,微一用力,把她抱在腿上。

    唐晚妆醒过神,羞愤扭了一下:“干嘛啦……你刚刚才……”

    “没什么,就是想抱着。”

    唐晚妆偷看了一眼夏迟迟饶有兴致的表情,附耳压低声音:“你明天先走的话,要不要……今晚先收了抱琴?死丫头等得很幽怨。”

    “这就有点太那啥了……”赵长河低声回应:“夜深了,我送你回相府休息,然后陪她说说话。”

    唐晚妆后仰少许,看了看他的眼眸,甜甜一笑:“我也要手拉手回去。”

    夏迟迟:“?”

    你几岁了大妈?

    算了,与能亲征昆仑相比,别的什么都没那么重要,这会儿的夏迟迟心情奇好无比,什么都懒得吐槽。

    京师的夜晚早就没有了宵禁,不少街区还有灯火零零星星,时不时有行人出入青楼赌坊,路边酒肆还热闹非凡。赵王和唐相走在京师的夜晚,许多人都看见了,继而直勾勾地转着头,目光都凝注在两人互相牵着的手,目瞪口呆。

    “你要不要……也拜个堂。”赵长河正在说:“朝廷初定那会儿,顾忌名声,顾忌稳定,我不好说娶迟迟,也不好说娶你……如今情况不同了,山河稳固,威望正盛,做些比较狂悖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了。你看,你我牵手在大街,他们只敢看着,连个私语都没有。”

    唐晚妆垂着首,低声道:“现在没有,回头还是有。还是对你的名声不好……对国家名誉也不好。你……想给的话,私下给晚妆一个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