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沉默。

    瞎子似有笑意:“你要当吗?我可以让你舔脚。”

    赵长河掏出金箔,开始解裤腰带。

    “?”瞎子很是无语:“你干嘛?”

    “给它撒点美容液。”

    “无聊。”瞎子淡淡道:“我觉得你应该掏出的是新一页,而不是它。你是不是畏惧了,以至于连掏出来都下意识地避忌?”

    赵长河耍宝的动作顿住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居然有畏惧,看来我也自视过高了,曾以为自己多么英雄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人。你以前面对王道中,岂不也是背上冷汗?只不过王道中给你的压力没这么离谱罢了,性质是一样的。”

    “嗯,是的。”

    “这不是坏事。”瞎子淡淡道:“见到内心的恐惧,你才能克服它,并且……”

    她顿了顿,似有笑声传来:“欲堪血煞功的惊惧与死亡,你自己未曾历过,又堪个什么?”

    赵长河心中一动。

    “有没有想过,你的宗师之路,真正差的东西是,没遭遇过真正的困境与毒打?”

    赵长河笑出了声:“也许。不知为何,被你这么一说,心中反倒不怕了。其实以前怕王道中,现在真让我见到他,估计也没什么怕的……以此类推,再过得几年,今日所惧也未必还在心里。”

    瞎子不说话了。

    这就是赵长河与生俱来的胆气,他也会畏惧,但只是一时。

    他真的很适合江湖。

    赵长河终于掏出今天刚刚获得的金色书页。

    书页不是金箔,像柔软的帛书,但触摸上去却又像摸不着似的。

    道本无其形,书册不过是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