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

    “到了这个时候,还分什么你们家的血鳌之骨……”烈嗤声道:“打算带进棺材里?一群蠢货,老子非是没空,否则杀得尽绝,免得看了烦躁。”

    头颅:“你别吹了,你的实力并非顶级……”

    烈刻刀不停,淡淡道:“那又如何?我够杀你。”

    头颅:“……”

    “你说我实力并非顶级,但我杀你们这一刀却是顶级。”烈傲然道:“这一刀将会镌刻在阵盘之意里,如果将来有别人得到,当可从这一刀与我镌刻之意中悟出一整套刀法来……或可曰……血煞刀?”

    随着三个字落定,周边血水开始翻涌,仿佛雀跃。

    头颅不可思议:“你……还在想传承?你不是从来号称,只活一世……”

    “人是会变的。”烈平静地回答:“我为奴隶,于无数次必死的沙战血战中悟道,没有人来帮我,也没有神来眷顾。人只想让我做事,神只想让我跪伏……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无论是人还是神。”

    赵长河:“……”

    牛逼啊……奴隶悟道,没有人教?是上个纪元的灵气如此呢,还是此人天才如此?

    烈继续道:“我自铸我修罗之躯,成我杀伐之意,图这一世纵横,谁也不要来阻碍我……身后之事,关我屁事?无论你们叫我血神也好,血魔也罢,千秋毁誉,于我何加!”

    “……现在呢?”

    “那是‘别来惹我’,而现在是‘我要惹你’。”烈抬头看了看血色的天,一直平静的面庞终于又了属于“血神”的狰狞:“一个封闭之天,一场神魔游戏。他死了,世界就没了?凭什么!”

    头颅:“?”

    这话它已经开始听不懂了。

    “咔……”烈最后刻下了一刀,阵盘血光大盛,似乎成型。

    他郑重其事地把身上带着的各类镶嵌物小心翼翼地往里嵌,口中道:“世界不需要依存于谁……他死就死了,最多纪元溃散,世界还在。如果我侥幸在纪元崩溃之时活下来,我会亲手打破这天,所谓神佛都给我滚。”

    “如果活不下来?”

    “那便有后来者,以我之血,再裂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