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自己忽悠他去的,可听了这话反倒有些犹豫:“你……真适合去么?是不是要易容?”

    赵长河笑笑:“路过办点事儿,如果这都能激起各方反应也未免太过激了。说实话,我不喜欢易容,这只是为了做查案之类的特定事情方便,而不是想顶着别的身份过日子。爹娘生我这张脸,又不是见不得人。”

    朱雀感觉自己这些戴面具的膝盖中了一箭,却没有反驳什么。

    若是形势许可,谁又不想光明正大现于人前?

    下午时分,乌骓载着两只猪头直出剑湖城,向北疾驰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白衣剑客鬼魅般出现在客栈院子里,看着人去屋空的场面微微皱眉,很快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片刻后,康乐赌坊。

    “赵长河?当然已经走了,你当他傻?”沙七悠悠靠在椅背上:“这次你们听雪楼也来得太晚了吧,黄花菜都凉了。”

    白衣剑客道:“临时换人,费了些时间。老规矩,找你们买情报,他去了哪里?”

    沙七笑道:“可以,也是老规矩,一千两。”

    白衣剑客皱眉:“何时连玄关五六重的人物信息都要一千两了?”

    “那还不如问问你们自己,何时连玄关五六重的人物都需要人榜前五十出手了,你可是开了秘藏的,欺负一个五六重的,要点脸么?”

    剑客沉默片刻,递过一张银票:“那就一千两。”

    “好说,好说。”沙七一下就笑得眯起了眼:“他南下了。”

    剑客愣了一下:“怎么又南下?他不是刚刚从那边离开的么?”

    “这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你们猜到了那还是赵长河么?反正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南下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去了杭州,估摸着要去弥勒教大本营搞点事情?”

    剑客点点头,似是相信长期合作者的信誉,二话不说地消失。

    旁边终于有人没忍住,问沙七道:“少爷,你这……”

    “怎么啦?怕我们丢信誉?南方那么大,他找不到人是自己废物,关我们何事。”

    下属暗道你这也太……骗骗别人就好了,你这把自己都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