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里昂不管身旁的奥拉夫,径直走到了曼斯·雷德跟前。

    “塞外之王,你的手下都已臣服于我,你为何还不这样做呢?”

    说句实话,里昂原本在千面之神给出的任务完成之后,对于曼斯·雷德这个人是死是活并不在乎。

    尤其是看到自由民投降后也没看到哪个人说声:“哎呦,我前老大又假装晕倒在地上躺着呢,我得过来扶一把。”更是加重了这个想法。

    不料,曼斯·雷德只是捂住胸前的伤口,朝着里昂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愿意屈膝,我在你之前就有更好的机会了。”

    说着,曼斯·雷德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地上。

    “你不会明白,失去自由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可怕,那些自由民不懂,你们守夜人也是一样。”

    曼斯·雷德陷入了沉思,眼神空洞而深邃。

    他曾是一名忠实的守夜人成员,但在一次巡逻中,他不幸受伤,幸得一位野人妇女的救助。

    在养伤期间,这位女野人使用红色布料精心修补了曼斯破损的斗篷。

    然而,当他返回长城后,守夜人的总司令熊老却要求他换上统一的黑色斗篷。

    这种对个人自由的微小限制,使他最终选择背离了守夜人,追随自己内心对自由的渴望。

    也许是感受到了曼斯·雷德这位塞外之王语气中的坚决,里昂站起了身,说道:“我认为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曼斯·雷德回应道:“有自己做出错误决定的自由,曾是我最大的奢求。”

    说罢,曼斯·雷德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曼斯·雷德的生命走到尽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席卷而来,无人知晓其起源。纷飞的雪花似乎在为这位塞外之王举行最后的葬礼,静静地陪伴他走向长眠之地。

    死者已逝,生者不息。

    这场由突袭演化成遭遇战的战斗,让守夜人游骑兵本就不多的人力折损了一半,而自由民的伤亡也差不多,目前能继续作战之人不到三百。

    战斗结束后,里昂命人在暴风雪中艰难的将所有阵亡的守夜人游骑兵与自由民的尸首堆叠到一起。

    “动作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