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眼疾手快地,用机体的左手主动抓向了挥舞过来的一只触手。

    一刹那间他做好了整只初号机左手被切断的准备,毕竟那触手的威力是如此惊人,也只能赌一下初号机的坚硬程度。

    “富贵险中求!”

    所有疯狂到极致的赌徒都会说出这句至理名言,他们豪迈地在赌桌上摆开筹码,等待着荷官的宣判。

    幸运的是碇真嗣赌对了。

    触手划过机体的左手,却遭遇到了阻碍。

    并没有像之前切割钢铁水泥那样锋利,而是发出滋滋的炙烤声,让人相当不妙地想起在铁板上冒着热气的烤肉,不得寸进。

    好疼啊。

    仿佛在一直被钝刀来回切割。

    他强忍住疼痛,看了机体的左手一眼。

    之前和那只墨绿使徒战斗时,它的攻击大多是穿刺伤,不能很好地观察到初号机的内部结构。

    眼下这只使徒则不同,偏向切割的攻击破开了外面的机甲,让他更细致地观察到,eva受伤的机体内部,果然并不是他很久之前认为的机械结构,而是类似血肉的肌肉纤维结构。

    果然是活的。

    这里也不过是再证实了一次他的猜想。

    那么,里面是生物体,套在初号机外面的这层紫绿色机甲,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只是用来限制它发力的拘束器吗?

    碇真嗣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在执行部的第一次实习,那时候他和前辈们追捕一个做血统实验的混血种罪犯,在充满撕挠血迹的实验室中,看见了被拘束衣束缚住的实验品们,他们因为体内的血统暴走,已经被转变成了低级的死侍。

    “结束他们的痛苦吧。”

    师兄对他说了一句箴言,“有时也要学会残忍,也要学会接受牺牲。”

    下一刻初号机全力跃起!